只有这么一个侄子,他已经得了教训,再也不敢冒犯您和王七小姐,这次事后,婢将他打发到南京去,不敢让他在回京。”
顾天泽从小进宫,长在皇上身边,对怀恩公公很熟悉,小时候他还把怀恩公公当做马骑过,能叫他三少爷的不多,怀恩公公也很多年没叫过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侄子不定,去南京合适么?”
“……”怀恩公公眼的问道:“您说哪合适?”
“西北。”
“……好。”
怀恩公公抹了抹眼角,把侄子送去西北好歹还有一条生路……不对,西北可是蒋家的地盘,西宁伯蒋大勇在京城不敢对侄子下手,在西北可就方便多了。
“三少爷……”
“受点磨难对他来说有好处,西宁伯不是小肚肠的
,言尽于此,你看着办罢。”
顾天泽从侍卫手中接过铜盆,端着热水走进了乾清宫,纵使给皇上打洗脚水。他也只不过是端去而已。
怀恩公公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顾三少的意思是让自己去求西宁伯高抬贵手?
红颜祸水……真真是红颜祸水。
乾清宫里再一次传来乾元帝畅快的大笑,怀恩公公再多的不愿此时也化作了泡影,侄子能保住一条命还有回京的希望,他这张老脸又有什么舍不下的?
西宁伯虽然莽,但比顾三少好说话,西宁伯总有求到怀恩公公的时候,但顾三少……从来只有旁求他,他根本不需要在意任何
,任何事。
天边鱼肚泛白之时。平整的练武场上有一矫健的身影在练拳。如同游龙一般的动作。看得出练武者下了一番苦功夫。
在练武场边,站着五六名仆从,他们手中端着锦衣,茶水。以及汗巾。
练武之一袭浅色劲装,凌空从上挥拳击打在地面,在他拳
下留了一个浅浅的坑洼。
收了招式,他向练武场外走,仆从忙上前,为他披上了锦衣鹤裘,献上汗巾,奉承的话少爷不喜欢听,不过少爷的身手越来越好了。
阿四道:“东厂的在外面侯了好几
了。您看……”
“让他进来。”
顾三少走进了在皇宫的住处,梳洗后,坐下慢慢的品茶,盘算着离簪花宴还有四……忍不住翻出碧玺耳环,早晨看的确是七种颜色。真是漂亮!
“顾大。”
“站那说。”
来一听垂手站在了门
,臣服般低垂着脑袋盯着门槛,他身上穿着东厂大档
的服色,寻常旁
对他又敬又怕,可他在屋里端坐的那位少爷面前,就是
才走狗。
听说怀恩公公都向顾三少服软了,他们东厂服软也不算丢。
“刘公公实在是找不到龙气,公公传来指示,让才求教您,怎么才能寻到龙气?”
他这话另一个意思是,顾三少您怎么才能满意,就算是顾三少您想搞垮高大,您也得指明方向刘公公才好配合啊。
“最近皇上挺看重夏公公的,纵使刘公公不在身边,陛下也不会少伺候。”
“刘公公时刻想回京伺候陛下。”
“是么?”顾天泽眸色沉,漫不经心对门
的
说:“我没看出来。”
“回顾大,刘公公说,您有吩咐尽管说,只要在东厂职权范围内,一定让您满意。”
“厂卫效忠于陛下,我满意有什么用?”
“……”
东厂的大档都快被顾三少
哭了,您老故意为难东厂,到底想要哪样?“顾大
,刘公公对您也是衷心一片呐。”
眼见得火候差不多了,顾天泽一边将装着耳环的盒子盖好,一边说道:“东厂谍子无孔不,在京城各处都有眼线……”
“顾大此言差矣,自打上任锦衣卫都指挥使被皇上勾决后,东厂和锦衣卫不敢再广布眼线了,朝臣们对陛下此举大加称赞。”
被顾天泽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大档呐呐的不敢再说,皇上是不是把监察百官的谍子去了,只怕没
比顾三少更了解详
。
皇上既然保留了东厂和锦衣卫,又怎么可能不用厂卫办事?
“如果你说得是刘公公的意思,我们没有必要费时间。”
“东厂密报都要给皇上……您也晓得,根本做不得伪。”
得罪顾三少,刘公公别打算近期回京了,可泄露机密,东厂上下也好不了,大档哭丧着脸,“您别为难
才了。”
“密报,我不感兴趣。”顾天泽嘴角勾起,此时碰触皇上的底线,实在是不明智,何况他对阁老们在家做什么,没有任何的兴趣,“冠文侯王家的报送我一份。”
她被当街泼脏水,在王家指不定怎么‘受委屈’呢,虽然不信王芷瑶会受委屈,可他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大档一听是冠文侯,稍稍的松了一
气,皇上不在意王家的事儿,冠文侯府也影响不到中枢,因此即便得了王家的奏报。东厂也不会呈
给皇上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