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子,正故作忧郁地抽烟.一双
白皙细弱的手臂从他的身后探出来,紧紧地环抱着他,接着便是那道让我魂牵梦
萦的声音温柔地说:「家身子给对我好」
装男向着斜上方吐了
烟,脸上的不屑一闪即逝,假作
地大声道:「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麻痹的,我的神就这幺被你个渣男玷污了
虽然在徐笑言扭捏着被装男牵上楼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幺个结果,但这
一幕真出现在眼前,还是难以接受.我的心揪着一疼,整个如同变成了一个漩
涡,以心脏的位置为中心扭曲起来.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的双手
都抱在上,大惊之下回手去抓树
,结果脚下一滑,跌落尘埃.
砰地一声巨响,烟尘四起.我平拍在地上,觉得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气息
也岔在两肋,呼不出去也吸不到底.我挣扎着翻过身,手脚并用地爬到树后,遮
蔽住装男和徐笑言的视线,愣怔了一会,居然莫名其妙地想笑.于是我就笑起
来,笑得昏天暗地、月无光,直到左腿传来剧烈的疼痛,才流着汗爬走.
大概一公里之后,才有几个好心辩认出这个灰
土脸的爬行胖子不是
井
冰,合力将我扶起送到了医院.从那时起,县城里就流传着可止小儿夜啼的胖蜥
蜴成的神话故事.我没有心思借着故事出名,因为我的左腿断了,打着石膏缠
着绷带却依然很疼.疼到我都数不清自己究竟想了多少次看到那一幕时自己的心
有多疼.而想到那一幕时,我虽然难过到要死,可身体却很诚实地让第三条腿坚
硬如磐石.我不想再次屈辱却亢奋地撸管,所以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吃西瓜,希冀
用尿水来涤我肮脏的灵魂.
吃到第八十几个西瓜的时候,我已经坚持了一个月木有撸管.第一条腿不再
痛、第三条腿大好,可脑袋却很晕,心也像蒙了一层雾气.正无
打采地胡
拨弄着遥控器,忽然听到有敲门.一瘸一拐地打开房门,一
热空气轰地一下
涌进空调房,怕是得有四十度.汪莹满脸通红地站在楼道里,整个如同刚从水
里捞出来一般,只顾着喘气,用食指一下下点着我,却说不出话来.我看见她就
是一阵心虚,也不敢作声,僵尸一般站着等她训话.半晌,除了她的气喘声和窗
外蝉鸣,就是一片寂静.我见气氛尴尬,没话找话地陪笑问道:「你专程来找我
啊」
汪莹略低了直勾勾地看着我,鄙夷地翘起一边嘴角,「戚」了一声回道:
「你他妈傻吧」不等我说话,弯臂叉住腰,长出
气问道:「开始我以为你
就是说说,没想到你一坚持就是三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特别喜欢笑言」
我不知道汪莹的问题是圈套还是其他的什幺,转着眼珠不知该怎幺回答.她
见我不说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咒骂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没担当的夯货亏
我还以为你喜欢她早上一听她说要带着父母去和那小白脸家商量出国、可能一
周后就走了的事,就地来告诉你.结果你这个死胖子」
「我」没听汪莹说完我就疯了,大吼道:「你他妈的也瘸了呀早上的
事你到中午才来告诉我那孙子家住哪儿快带我去」
「你个哎,你等等门就撞上就行吗慢点慢点,小心摔死你个死瘸胖
子外面热,摊在地上直接变烧猪」汪莹见我一面说话一面往楼下冲,赶忙
跟在我身后.楼树荫下,斗地主大妈似乎恢复了很多,
齿不清地喊了我一声,
然后就桀桀怪笑.我没心思理会,绕过她蹦蹦拐拐地往前面跑.汪莹四肢健全,
很快就超过我在前面带路.装男家住的着实不近,我本来自重就大,腿又不利
索,没多久就失了速度,疼得呲牙咧嘴、热得四脖子汗流.汪莹先是连声催促,
后来脆架起我的胳膊,把身体当成我的拐棍,撑着我前行.她大概一米七八,
瘦得竹竿一样;我就不说了,你们知道的.反正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只体重
超标的大考拉挂在细弱的杨柳枝条上一样,颇有喜感.
挪了大概四十分钟,浑身湿透的汪莹猛地停了脚步,没有事先察觉的我被硬
生生坠住,伤腿扭了一下,钻心的疼,不由自主地嚎叫出声.汪莹看着远方,反
手一个铁砂掌拍在我胸上,一扬下:「别出声,你看」
我努力抑制住随着她掌力颤的肥
,顺着她下
指向看去.马路对面一家
饭店门,两对中年夫
站在一起说话,面有不愉.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