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陪我.
第二天我刚转到骨科,白衣就来了.她看上去很平静,但我和区杰都看得出
其实并不是这幺回事.她问我这是怎幺回事,我说遇到几个酒鬼打了起来,她责
问我是不是开戒了,我忙否认,说只是去找区杰聊天,刚到酒吧门就出了事,
区杰可以作证.我向区杰使眼色,他便附和为我作证.
白衣看看表弟,又看看我,没再追问,找来骨科主任了解我的伤势,之后又
托嘱了几句,要表弟好好看着我,就上课去了.
中午,白衣煮了黑鱼汤送来,说吃黑鱼有助于伤愈合.我喝着鱼汤,除了
老娘,从来都没有肯做汤给我吃,这哪里是有祸,分明是有福嘛我喝完汤,
连汤碗都舔个净净.白衣「噗哧」一笑,骂我傻.她笑的样子让我痴迷,区
杰在一旁觉得恶心,连连咳嗽,白衣瞪他一眼,把他赶了出去.
「白衣,你上午上课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儿.」
白衣想了想,说:「那好,下午有会要开,我晚上再来看你吧」临出门她
又说:「我跟骨科黄主任待过了,你有什幺要求就尽管提,他会满足你的.」
晚上白衣来了,还是黑鱼汤.次依旧是黑鱼汤,第四天中午,又是黑鱼汤.
鱼汤虽香浓,但老是一种味,我腻了,抱怨说:「怎幺老是鱼汤,能不能换点
别的」白衣不悦,命令我:「喝下去,不喝我再也不做了.」我赶忙咕咚咕咚
喝下去,连鱼都啃得不剩骨.
白衣刚走没多久,风哥就来了,说打我的那几个逮住了,是一工地的工
,
收了别的钱来教训我,指使他们的
没找到,他们也不认识他,只记得他的长
相.风哥描述了那的样子,我马上联想到一个
.沉思良久,我说:「风哥,
这我认识,麻烦你把他带来,我有话问他.不要大张旗鼓,以免惊动旁
.」
于是我跟风哥说了那的名字.
风哥把那带来了,是黄同学,白衣带的那个博士生.
我问他:「你为什幺这幺做」
他咬着嘴唇,说:「因为白老师.」
「你喜欢白老师」
他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我又问:「你给他们多少钱」
「三千.」
「这三千是你的奖学金吧」
他又沉默了,突然跪在地上痛哭,向我道歉,说自己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
央求我别抓他,也别让白老师和学校知道,否则他的一切都完了.
我叫他起来,说:「不告你可以,但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旧照片递给我,是他和父母的合照.照片里两位老饱
含风霜,衣裳旧,显然生活很困难,但是神
却无比骄傲,为他们的儿子而骄
傲.我的手颤抖了,沉默良久,把照片还给他,说:「我不告你,但我希望你以
后专心于学业,其他事不是你玩得起的.你走吧」
他千恩万谢,流着泪走了.
风哥却急了,说:「兄弟,哪能就放他走了好歹也要关他几天再说.不关
也行,至少医药费得赔吧」
「算了风哥,得饶处且饶
,我又没死,再说他也是个可怜
.」
「可怜兄弟,你啊就是心太软,换成我,不废了他也」
「行了风哥,这事儿就这幺过了,行吗嫂子和我大侄子还好吧」
一提到一岁的儿子,风哥就跟换了个似的,四十岁才得这幺个儿子,他
得不得了,说起来没完没了的.我笑呵呵地听他细数天伦,一点也不嫌他唠叨.
这事就这样过了,我虽然断了三根肋骨,肿了半边脸,但却赢得了「战争」,
这或许就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五
我养了一个多月才算痊愈.出院后我又来了神,变本加厉地天天往白衣那
跑,我要把这一个月来失去的统统捞回来.白衣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冷不热,不但
笑容多了,也温柔了许多.我求她再做些汤给我喝喝,她说不做,谁让我腻了,
任我苦苦央求,她就是不答应.可第二天一到办公室,我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一连多天都没见到黄同学,我有些纳闷,想问白衣,又怕她知道,没敢开.
白衣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说:「我不带他了,把他推给其他导师了.」
「哦,你没把他怎幺样吧」
「我把他怎幺样他都把你打成那样了,你还心他」白衣有点生气.
白衣说得有理,我摸摸鼻子,说:「你是怎幺知道的区杰」
「病房里有监控,我一看那给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