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书卷处最后的落款盖章。
那是父亲的笔迹,绝对不会有错!
“子衿……”王燕回在后方呼喊,他望着她不断颤抖的肩,走上前去扶住她道,“爸爸他也是有苦衷的,他也是不得已,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王子衿却打断他,“大哥,你还想要哄我?说爸爸只是一时生气,所以才不来看我?其实他是觉得我丢脸吧!他认为我给王家给他丢尽了颜面!所以,他才不想再认我,也不屑再认我这个儿了!”
“现在我已经不是王家,更不是爸爸的
儿了!”王子衿喊了起来,有些声嘶力竭,却捧着那份除名书放在胸
处,好似这样就能更接近父亲一些,“爸爸以前总说,我是他最骄傲最得意的
儿,可是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一切!我付出了我所有的一切!”
王燕回见她落下眼泪,心中一阵绞痛,他抬手为她擦眼泪,“子衿!爸爸也是权宜之策,他怎么会不认你?难道你连大哥的话也不相信?”
王子衿却一下挥开他的手,整个往后退去。一下跌坐在地上,“我还要怎么相信?我不会再听,再也不会!你给我走!”
“我走,你冷静下来,你要冷静!”王燕回怕她
绪激动,只能退出房间,在带上门的刹那,他凝眸道,“子衿,爸爸和我都不会放弃你!就算你不相信爸爸,还有大哥!大哥死也不会放弃你!”
王子衿蜷缩在角落里,只是朝他吼,“出去——!”
带上门,将那些喧嚣全都止住。
王燕回对着那扇门久久无法平复自己,却又听见下属紧急来报,“大少爷,不好了!周博朗出面指证,他说他手上有黑匣子——!”
……
周博朗的意外指证,自他招供后。形势可谓是一边倒!
原本,王家为了替王子衿打赢官司,律师方申辩王子衿手下的下属中有卧底。而卧底便是之前王子衿所言,是由尉容派遣。但警方查证多番,都无法证实。至此,这件事只能暂时被搁浅。
却因为展开了另外一条线,从霍云舒这边开始调查,由浅一步一步进展,终于将医生周博朗多番查验后又得知了惊
真相!
周博朗的招供,让案件变的扑朔迷离。
由此又揭开了一桩不为知之事,尉家大少爷尉佐正在去世之前,原来声称是自己当年谋害了霍云舒。但因为证据不足,而他本
又因病去世,所以不了了之。
现如今,周博朗的供将所有一切反转。
原来尉佐正不是真正的犯罪,他不过是替
定罪,而这个
正是他的妻子王子衿!
究竟是怎样的况下,才能让一个男
为一个
顶罪?
真是让唏嘘不已!
得知此事后,尉孝礼沉默了良久。
保利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内。杨冷清也聚集在此。对于尉佐正当年去世,他不曾归来,但也知晓听闻。如今,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唯有一句,“现在还要怎么饶?”
尉佐正的遗愿,不过是饶恕王子衿。
可走到今时今,一切早就不可逆转。
一支烟抽罢,尉容又抽了一支,一直都没有作声。
尉孝礼却已经起身,他直接离去,也不回的步伐,像是对于这一场闹剧已经到了
恶痛绝的地步。
办公室外,岑欢一直在等候。瞧见他出来,她立刻追上,见他色异样,忍不住担心,“孝礼少爷……”
“亏我这样敬重戴,竟然为了一个
。愚蠢透顶!”尉孝礼英气的面容冷凝,步伐更是凌厉,像是一道风掠了过去。
而办公室内,杨冷清问道,“这样一来,王子衿的保释就宣告结束了。”
尉容垂眸,手指弹去一截烟灰,星火飞散,像是一场风波瞬息万变后就要熄灭。
但是一个小时之后,警方这边传来消息——
“许警官带赶到畅海园缉捕王子衿,宣告不再准予保释的时候,王子衿不知所踪!而带走王子衿的
,疑似就是她的堂弟王镜楼!”
这个消息一出,警方立刻派追查,王家
也是立刻寻找。
尉容立即道,“小泉,任翔,派出去找!一定要找到——!”
……
一座废弃的宅子里,王子衿幽幽醒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周遭幽暗,唯有一盏烛火,她看见王镜楼赤红了一双眼睛正看着她,好似在等待她醒来。
“大姐……”王镜楼喊了一声。
王子衿沉默着起来,此刻身在何处已经不知晓,却也不想去清楚,随即听见王镜楼那样痛苦追问,“周博朗已经招供了,他说其实尉佐正知道你做的这一切!他是替你认罪!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做的!不是你!”
到了这个地步,就算王镜楼不想去相信不想去认定,却也终究要亲问她,“说你没有!说啊!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