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门
跟
打架，一般来说，学校里对于这种事都是内部处理，可有时候被巡警碰上了，运气不好的话，也会被请到局子里来喝茶。
很显然，王大朋就属于那种运气不好的。
其实我冯师兄从来没见过王大朋，不过像他这样的老刑警，好像都有一种异于常的直觉，什么犯过事，什么坐过牢，他大眼一看就能猜个大概。
冯师兄从档案袋拿出案宗，看了一会，才对我说：“张小攀跳楼的前一天，曾见过一个陌生男子。我怀疑，她和王倩身上的
气，也和这个男的有关。”
局子里的案宗我和梁厚载是不能看的，冯师兄就向我们简单陈述了一下张小攀的案
。
事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
阳历八月十八号下午四点前后，张小攀和王倩正在
场上练铁饼，教练不在，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上来跟他们搭讪，据冯师兄说，那个男的长相很好，谈吐斯文。
当时那个男青年说，七夕节快到了，他是单身，就想找一个
孩子陪他吃顿晚饭。问张小攀和王倩有没有兴趣，王倩当时是很警惕的，觉得这个青年可能是骗子，可张小攀见对方长得帅，说话又礼貌，心里大概是有点
慕的意思，就一答应了。
王倩开始劝张小攀不要去，可张小攀执意要去，于是在8月18
当天晚上，王倩因担心张小攀出事，背着书包，陪张小攀赴约，当时王倩的书包里藏有管制刀具。
吃饭中，男子又邀请张小攀饭后上网，张小攀隐约感觉事不对，没有答应。晚上八点左右，男子点了红酒，张小攀和王倩都喝了一点，酒中被下了药，两喝了酒之后，意识就开始模糊，直到失去知觉。
三吃饭时，是在饭店订的包间，饭后，男子将红酒的酒瓶、喝酒用的酒杯全部带走，向酒店服务员询问时得知，没有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男子临走前没有结账。
张小攀和王倩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学校场上，衣服被水浸透，水中含有类腐烂的臭味。
为此两偷偷到医院做过体检，但没有被侵犯的迹象。
从医院体检归校的第三天夜间，张小攀跳楼身亡。死亡期：2001年8月22。
以上案，大部分来源于王倩的供。
王大朋看着他姐，有些后怕地嘀咕着：“怎么这些事，姐从来没跟我说过呢？”
冯师兄用手拍了拍桌子，王大朋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转过
来看着冯师兄。
我就听冯师兄对他说：“小子，我问你，你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王大朋想了想，说：“好像……还真有，我姐最近，好像喜欢上了吃生
，就前天，还让我给他弄两斤生回来，要带着血的，我当时还问她要生
嘛，她说她想……想喝血！”
冯师兄点了点，又伸着脖子朝门外喊：“小赵！”
很快就有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冯师兄指了指王大朋，对他说：“你先带这孩子出去，给他弄点吃的。”
来立即把王大朋带走，王大朋出门的时候，还很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姐姐，犹豫了很久才走出去。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关上了，冯师兄才问我和梁厚载：“张小攀的案子，你们怎么看？”
我想了想，说：“当时她们身上沾的那些水，说不定就是河脉里的水吧？可那条河虽然气重，我却没闻到有什么异味啊。”
梁厚载也很赞同地点了点。
冯师兄笑了笑，说：“你们两个，还是经验太少啊。
坟山下的那条河脉，是一条很的脉，这世上的东西，都讲究一个阳调和，河水里没了阳气，也就没有生命，像那样的一潭死水，怎么可能没有异味？只不过你们俩跟着师父下墓的时候，河脉中的气太烈，封住你们的感觉，所以才闻不出味道。来，你们两个过来，我这有一段监控录像，你们俩看一看。”
我和梁厚载凑过去，冯师兄打开了电脑，一边点开监控录像一边对我们说：“这是一中校门的监控摄像拍下来的，我们试着从上面找出王倩中的男青年，可是从8月18号下午三~点半到当天下午六点之间，场附近一直没有出现可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