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一直关机。
我又问师父要其他罗家的联系方式,可师父却说,他只知道罗老汉的电话,我就问其他师兄弟有没有和罗家有联系的,师父说罗家
的联系方式不轻易给别
,现在能联系上他们家
的,好像也只有我们师徒二
了。
因为打不通电话,我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总觉得罗家可能出事了,罗菲可能出事了。可师父却显得完全不在意似的,说这种事很常见,让我别放在心上。
除夕、初一、初二、初三,连着三四天的时间里,我给罗菲和罗老汉打了不下一百次电话,可他们的电话永远打不通。
当时我就想,化外天师不会是在我们这吃了闷亏,将气撒在罗家身上了吧?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根本经不起推敲,化外天师就算是报仇,也找不到罗家上去。
可我当时真的是太急了,脑子完全了套。
大年初四清晨,我睁开眼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抓枕边的手机,可我的手指刚触到手机的边缘,手机竟然自己响了,我拿起来一看,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了“罗菲”的名字。
我接通了电话,另一立刻传来了罗菲的声音:“起床了吗,太阳公公晒
啦!”
她的声音有种很特的力量,让听到以后,往往能在一瞬间就放下心里的重担或者紧张、愤怒一类的
绪,整个
都变得开心起来。
我松了气,问她:“这几天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啊,”罗菲笑呵呵地说:“我手机最近停机了,你怎么打也打不通的啊。”
我说:“大姐,手机停机了你不会去充点钱吗?我连着打了三四天电话一个也打不通,真以为你遇难了呢。”
罗菲还是笑:“哎呀,我这块手机几个月也不用一次,我也是今天要给你打电话才发现停机了。你怎么老是觉得我会出什么事呢?不会是故意咒我吧?”
“别闹了,我哪有那闲逸致,”我叹
气说:“我惹上事了,现在葬组织
正处心积虑地对我下手呢,前阵子我们才刚挫败他们一次,可事
还没完全解决,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给你义父打电话他也不接,我还以为你们也出事了。”
罗菲:“我义父平时从来不看手机,加上手机万年静音,你能打通才怪了。对了,你给我打电话嘛呀,还连着打了三四天?”
她说话说到后半段的时候,我能听出她的气明显变得比之前还要欢快。
我就对她说:“我给你打电话,主要是跟你说一声,今年过年别来找我了。”
罗菲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接着问:“为什么?”
我说:“我们这边有葬教的潜
进来,已经不太平了,你一个
孩子家家到这来,说不定会有危险。”
“哟,那坏了,”罗菲半笑半认真地说:“我已经到你们家属院门了。”
我说你别开玩笑,我这边真的不太平。
可罗菲却说:“我现在已经进你们家属院了,不信我按两下喇叭你听听。”
他正说着话,我就听见大院里传来“嘀、嘀”两声喇叭响。
罗菲没跟我开玩笑,她真的来了!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找了一件大衣披上,穿着一双厚拖鞋风风火火地出了卧室。我路过客厅的时候,仙儿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睡眼惺忪地抱怨着:“谁啊,这大早晨的鸣喇叭,还让不让好好睡觉了!”
“是罗菲。”我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推开了屋门。
这几天市里一直在下雪,此时院子里还飘着细碎的雪花,我一开门,一寒风立即吹进了我的大衣里,我就像是被
用冰锥扎了一下似的,顿时打了个寒战,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依旧快步朝外面走。
仙儿一阵风似地跑到我身边来,扒着我的胳膊问:“罗菲?她来了?”
我怕她冷,将大衣从背上掀下来裹在她身上,一边对她说着:“已经到了家属院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没等仙儿说话,院门就被敲响了,我这时候正好走到门前,顺手开了门,就看见罗菲穿得鼓鼓囊囊地站在门外,在她身后还有一个模样很中正的中年,他手上拎着一些年货,身上也是足足裹了好几层衣服,远看上去就像个苞米一样。
仙儿一看到罗菲的样子就乐了:“你怎么裹得跟个大地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