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里屋，将茶盘放在老夫
身旁的小几上，问老
：“那两个怎么处理？”
老夫伸着脖子，朝屋外看了一眼，摇了摇
，说：“这两个后生正是不更事的年纪，他们这些年在这看着我，也是受了大的指使。”
那意思就是不为难他们呗。
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罗菲则走过来倒了茶。
我问老夫：“现在曹家到底是什么
况，有多少投靠到赵德楷那边了？”
老夫抿了一
茶，淡淡地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啊。现在哪，像我们这些老，自然和赵德楷没有什么瓜葛。可那些少壮派的，一个个的都想顶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位子，他们资历不够，要想上位，可不就只能借助外的力气吗？”
她这话的意思是，百乌山之所以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他们这些氏族里的老没有任何关系，以后闫晓天就是坐上了百乌山掌派的位子，也休想拿他们兴师问罪。
之前老夫子和魏老都说曹家大夫是个识大体的，我还真信了，可跟这位大夫接触过了我才发现，她哪是个识大体的，根本就是小肚
肠，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得先把自己保护好，生怕在我们这留下把柄似的。
我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索
换了个话题：“现在曹家是谁做主？”
老夫又抿了一茶，说：“表面上，做主的是二当家，可他也就是个傀儡，现在曹家的权利，都窝在曹洪斌手上呢。”
我说：“曹洪斌也是少壮派的吧？”
老夫点：“那是当然的，曹洪斌不光是少壮派的，他和魏老三一样，也是赵德楷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当初让曹家在赵德楷那里
的，也是他。”
我
吸了一气，对老夫说：“老夫，实话实说，如果没有曹家老一代的首肯，光凭一个没资历没地位的少壮派，曹家根本不可能花钱在赵德楷那里。而且我听说，当初曹家为了多拿一些分成，可是变卖产业，折成现钱去的。我可不相信，这个曹洪斌一句话，就能让曹家连产业都卖了。老夫呐，我们这次来曹家，可是带着诚意来的，您如果总是拿这种说辞来搪塞我们，那我觉得，曹家真的没必要救了，反正就算我们救了曹家，曹家也一样会提防着我们，不肯真心实意地帮我们。”
听着我的话，老夫显得有些不高兴了，可她沉默了半天之后，终究是叹了一气：“唉，你们这些年轻，就是子急，什么话都喜欢说白了、说开了，可你不想想，要是把话说死了，等到闫晓天上位了，我们曹家，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我说：“老夫，您这么说，那是因为不了解闫晓天这个啊，我可以跟您打包票，等到他上位以后，是绝对不会对各氏族下狠手的。再说了，您现在就算跟我说这些，我也不能代替您跟闫晓天谈条件去吧？咱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做了，我们帮你清理曹家的内鬼，等到曹家太平了，有什么事，您也可以直接和闫晓天面谈。”
老夫盯着我看了一会，长吐一气，点了点：“你这个后生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嗯，曹家的内鬼……现在曹家上下，一半都是赵德楷的眼线，你还能把这些都除了？”
我说：“我打算先把几个领的控制住。”
老夫“嗯”了一声，说道：“那你就去找曹洪斌吧。不过他在行当里也算是成名已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就问老夫：“曹洪斌也是百乌山的传承吗？”
老夫点了点：“当然是百乌山的传承，他修的是百乌山里最
损的功夫和术法，缩骨、铁指功也是样样
通，可以说，如今的百乌山的青壮一代里，除了赵德楷，就数曹洪斌的道行最了。”
我心想这家伙连赵德楷都比不上，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可我也就是心里想想，嘴上却没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
坐在我身边的刘尚昂问老夫：“那，曹洪斌住在什么地方。”
老夫说：“他住在三单元的顶层，东户。如今的三单元啊，是整个曹家族楼里戒备最为森严的一个单元，你们想要进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刘尚昂没接话，一溜小跑地跑到窗户那边，将脖子伸到窗外望了望，过了一会又对我说：“咱们走房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