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对她说:“我们在山上捡到了一个汉
,你们把他送到乌拓那里去。”
闲聊者中唯一的一个男听到他的话,折了回来,抱着那个昏迷的汉
离开了。
在这之后,士兵们继续沿着小路前进,粱厚载和杜康示意大家跟上去。
这条路很长,其间还分布着几个哨岗。其实说是哨岗,就是用木和兽皮搭建起来的小棚子,里面驻扎着三两个同样身披黑色麻布的
。
包括那些正在赶路的在内,每个
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我都能感觉到,这个地方可能要出大事了。
路过六七个哨岗之后,我们随着士兵们来到了一个用巨大的石块和长木桩搭建起来的大寨子,此时的寨门还是紧闭的,在石垒砌而成的寨墙上,还驻守着几个身穿盔甲的
。
他们的铠甲和后世的铠甲完全不同,那些铠甲看上去就像是用浸过油的木条编制起来的,远远望去,就像是在身上绑了席,在
上带了木筐。
我也是思考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穿的应该是藤甲。
城墙上的看到有
来到了寨门前,喊了一声:“开寨门!”
片刻之后,我就听到寨子里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摩擦声,那声音,好象是粗壮的绳子和木拧在一起时发出来的。
随着这阵噪音的出现,寨门缓缓开启了。
那扇门有两层楼高,它是用十几根很长的木并排穿连而成的,从外形上看很像一个体积巨大的木筏。这不是后世那种两扇开的城门,靠近门顶三分之一的地方有条粗壮的横轴,轴端陷
石砌的寨墙,而此时寨门正以横轴为圆形缓缓地向上翻开。
寨门没有完全打开,只翻开了一道一米多高的缝隙,门外的士兵立即俯下身子,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我们也和他们一起行动,快速进了寨子。
一寨子,被我们尾随了一路的士兵们快速站好了队列,然后就朝着寨子
处飞奔。我们也加快了步伐,紧跟着他们。
奔跑中,我大略地看了一下寨子里的环境。
这个寨子应该很富裕,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都是尖顶的木屋子,穿过一个类似于广场的地方时,我看到有正宰杀牲
,还有几个
在合力伸展一张虎皮。
和我在寨子外面看到的那些不同,寨子里的
全都是一副怡然自得的
,他们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
也并不知
。
在寨子的尽,是一片占地面积不算太大的石屋,附近还有很多穿着藤甲的
在来回巡视。我想,这里应该就是黑王的居所了。
有一个没穿藤甲的巡逻兵走了过来,问领队的:“山马,找到阿大和阿三了吗?”
他们每次开说话的时候,用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但这些语言传到我的耳朵里以后,却在脑海中直接翻译成了汉语。这种感觉很怪异,明明听到的是一回事,可脑子里的反应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里的名字似乎都很怪,先是乌拓,现在又是山马,我能感觉出来,这两个名字不是音译,而是按照原本的意思翻译成了这样的汉字。
我看到那个叫山马的摇了摇
:“找到了,但大阿伯肯定
不得他们了。”
巡逻兵皱起了眉:“怎么了?”
“死了,”山马叹了气,说:“死状很惨,连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黑王现在睡了吗?”
石屋子里传来一个十分浑厚的声音:“天色还早。”
随后,屋门上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出现,外面的士兵就流露出一副十分恭敬的表
。
这个一定就是寨子的主
,也就是士兵
中的黑王。他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看起来十分温厚,眼睛中闪烁着平和而睿智的光彩。
那个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屠尽全寨的,就是他么?
黑王走到山马的面前,拍拍山马的肩膀:“找过乌拓了吗?”
山马摇:“没有。我们从山
那边捡回来一个汉
,让几个村民抬到乌拓那边去了。”
“汉?”这次说话的
是那个没穿甲胄的巡逻兵。
在这里,诸侯和臣子之间似乎没有太多条条框框似的礼仪,臣子见了诸侯不行大礼,也可以在诸侯王说话的时候随便话。
山马说:“我们是在山妖出没的地方找到他的,他可能是个樵夫,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了过去,额和背上都有伤
,可能是遭遇了山妖的袭击。”
黑王问他:“山妖不害汉吗?”
山马依然摇:“不清楚。可阿大和阿三都死了,他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却活着。”
就在山马说话的时候,一个身上裹着兽皮的老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山马他们见到黑王不用行礼,可见到了这个老
,却都躬了躬身子。
黑王也露出一副很恭敬的表,叫了一声:“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