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长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开:“你听谁说的?”
我本想告诉陈道长,是罗有方亲告诉我的,可想了想,我还是放弃了说谎话的念
,实实在在地回应着:“这是我们分析出来的结果,种种迹象表明,罗有方应该就是我师父埋在葬教中的内线。道长,你是我师父最信任的
,如果罗有方真的是我们的
,他一定会提前和你通气的。”
陈道长顿时皱起了眉:“你们分析出来的?罗有方这个小子一直藏得很,你们怎么……坏了,他这一定是故意露信给你们,坏了坏了,可能要出事!哎,不过也不一定,你现在是守正一脉的掌门,他找你道也算是正常。”
罗有方真的是我们的!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谱,但我还是最后问了一次:“罗有方真的是咱们的?”
这一次,陈道长总算是点了:“是啊,他确确实实是咱们的
。有道啊,这件事,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能再让其他
知道了啊。罗有方的事,知道的
越少越好。”
我问陈道长:“连我庄师兄他们都不能说吗?”
陈道长:“不能说。你别想一些,不是不相信小庄他们。是因为,知道的要是太多了,罗有方就不是罗有方了。”
我没能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朝陈道长投去一道询问的眼。
陈道长则继续说道:“老柴说过,这是他和罗有方约好了的,尽量不让别知道罗有方的身份,只有大家都把罗有方当成仇
,葬教才能对他不设防啊。”
他这么说我就理解了。看来葬教对罗有方并不信任,只要正道中对他的态度稍稍松动,葬教的高层就会起疑心。
罗有方现在正扮演着葬教中最恶毒的角色,他必须将这个角色扮演得毫无绽,才能保住自己的命。而要扮演这样一个角色,不仅仅需要他各
的演技,还需要所有正道中
的配合。
只有所有都将他当作了那个
,在葬教眼中,他才是那个
。
我好道:“我师父是怎么认识罗有方的,他又是怎么进了葬教呢?”
陈道长说:“罗有方本来就是葬教的,是你师伯让他改邪归正的,不过你师伯也不知道他已经投靠咱们了。哎呀,这些事说起来忒长,这么说吧,就是那个么……老柴救了他的命,赵宗典又帮他续命,那时候要救他,只能将
支的一些东西传给他,打那以后,他就成了咱们的
了。”
我不禁皱起了眉:“那我师伯怎么会不知道罗有方的身份呢?”
陈道长叹了气:“当初,赵宗典确实想收他做弟子来的,还给他改了名。可罗有方觉得没法报答你师父和师伯,哎呀,这个孩子怪得很,想起一出来是一出,那时候他给你师父留了一张字条,然后就盗走了很多
支的东西,回他的葬教了。那张字条上,就是他和你师父的约定,他帮你师父调查葬教,你师父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怪不得我师伯对罗有方一直表现出如此的反感,原来是因为罗有方盗走了支的东西,我想,他偷东西回去,也是为了告诉葬教,他没有因我师父救他而节变吧,想当初,葬教应该知道他被救走的事。
这也就解释了葬教为什么不信任罗有方了。
陈道长的话还没说完:“罗有方这个呐,虽说是咱们这边的
,可他的
子,比你师伯还怪,而且做事
不择手段啊。你师父说过,能藏在葬教这么久不被发现,这种事也只有罗有方能做得到,他太像个邪道了,就算你师父到处说他是个正道,估计也没
信,他太像了。”
我点:“罗有方确实是。这些年,虽说他一直悄悄给我们传信,但他也害了不少
啊。”
陈道长摇:“说他害
嘛,也不太恰当。其实你好好想一想,罗有方弄过的那些
,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在你师父师伯救他之前,他就已经这个样了,你师父也说,罗有方这个
,是带点侠气的,可就是心太狠、手忒黑,杀
无数啊。”
这样就麻烦了,如果罗有方手里命案太多,就算有朝一他能光明正大地回到我们这边,估计也安生不了太久,就我师伯那
子,肯定会先传他
支的术法,待他学成之后,再亲手将他送进大牢。
别的不说,现在张小攀的死和罗有方到底没有没关系,罗有方会不会因此得一个罪名,都还没有定论呢。
这家伙,真够麻烦的。
这时陈道长又对我说:“有道啊,你现在知道罗有方的身份了,也别想着主动联系他哈。他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肯定会想办法通知你的,你相信他就是了。”
我先是点点,随后又问:“对了陈道长,我师父跟你说过没,当初在东北老黄家的时候,罗有方曾在我的课本里塞过一张字条?”
陈道长沉思了一会,说:“就是写着‘罗中行’的那张字条吧?你师父当时的推测是,他给你们这张字条,可能是想告诉你们,十全道还活着。”
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