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一点炁场都感应不到,你能找到泉眼吗?”
刚开始李壬风没理他,罗有方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结果被李壬风吼了声:“安静点!”
罗有方自讨了个没趣,一脸很无奈的表,我笑了笑,对他说:“壬风平时就是这样的,他看风水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他,不然他就会抓狂。”
我这边刚说完,李壬风又喊了一声嗓子:“别说话!”
我也无奈地叹气,环抱着双手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李壬风才从外面缩了回来,我问他找到泉眼了吗,他说没有,但他知道九封山在什么地方了,让我们开车继续向前走。
罗有方开着车,走了大概有十几里地吧,李壬风嚷嚷着停车,还没等车子完全停下,他就钻出车门,朝着林子处跑了。
我们也赶紧下车,跟在他身后一阵猛跑。
在临近山坡的位置,李壬风找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
附近有七棵松树,我仔细看了看,这七棵树的位置应该是对应了北斗七星的星位。
李壬风指着那个说:“从这进去就是九封山。”
罗有方显得很惊,问李壬风:“你在十几里开外就发现这个了,怎么办到的?”
李壬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又很认真地说:“我说了你可能也听不懂。”
罗有方有几秒钟没说出话来,后来他转向了我,问:“他平时也这么跟你说话吗?”
“嗯。”我点一下,率先钻进
。
这个很浅,
先是以很小的坡度向下延伸,前行三四米就遇到一个弯道,走过弯道,就是一条向上延伸的陡坡。
李壬风一直跟在我身边,他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路,一下都不带眨的。
走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林海,我站在
,朝着东南方向眺望,就看视力之极有一团淡淡的白色,不知道是云还是雪。
李壬风观望了一会,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地说:“怪不得这地方叫脸山呢。”
我问他:“发现什么了?”
李壬风也不看我,望着东南方向说着:“如果不知道东南方向能直通九封山,我根本找不到正确的路。所以说叫脸山么,有了这张脸面,九封山就彻底将自己藏起来了。”
说话间,他就挽起袖子,朝东南方向跑了。
李壬风晚起袖子,这是一个信号,说明他发现了和风水有关的东西,而且这东西极大地引发了他的兴趣,在这种时候,李壬风是很容易忘乎所以的。
如果放在平时,他怎么闹随他去,可现在我们有正事在身,如果他进了九封山以后还是这副德行,很可能酿成大祸。
我赶紧上前拉住李壬风:“壬风,你先压一压心,咱们还……”
没等我说完,李壬风呼一下将脸转过来,对我怒目而视。
我知道,因为我打断了他的兴致,他现在已经准备抓狂了。
也是没办法了,我沉下一气,稍稍凝练起念力,眼睛一眯缝,将浑身的炁场都调动起来。
过去我曾听梁厚载说过,我在这样的状态下,整个的气质都变得有些骇
,就像我师父当年一样。
以我对李壬风的了解,他现在起了子,是没办法劝的。不能劝,我就只能想办法镇住他了。
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李壬风和我对上眼,很快他眼睛里的怒意就散了,还有些怯生生地问我:“左师叔,你怎么这样看我?怪吓的。”
见他清醒一点了,我才对他说:“你先收一收子,别误了正事。风水局什么的,等咱们处理完九封山那边的事,你有的是机会研究。”
李壬风“哦”了一声,点点。
虽说他点了,可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知道,他之所以抓狂,主要是天
使然,并不是有意要那样。
可不管什么东西,越是合乎天,就越是难以用理智的力量去压制。
在接下来的路途中,李壬风还是一脸兴奋地四处张望,好在他一直保持着基本的理智,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
沿着东南方向一直走,先是路经一片古代建筑的遗址,之后又遇到一条丈宽的峡谷,刘尚昂早已准备了绳索,这样一条峡谷挡不住我们。
跨过峡谷之后,路途渐渐变得平坦起来。我也终于看清了远方的那团白色是什么,那是一团浓郁的雾气,而在雾气后方又是白色的雪峰。两种白色叠在一起,一个如薄纱似的轻柔,另一个
如白玉般剔透,合在一起,给
一种遥望仙境的感觉。
又走得近了一些,我才发现在雪峰下的山坡上建了很多竹木结构的民宅,它们傍山而立,在山腰上像阶梯一样排布着。
梁厚载抬望着那些宅子,小声对我说:“我原来一直以为,九封山应该是个鬼气很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