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随后将赵飞燕抱了起来,走向了小巷子的尽。
赵飞燕缩在周烈的怀里,眼睛一直没有从周烈的脸上挪开。
周烈留意到了赵飞燕的眼,他低下,给了赵飞燕一个笑脸:“在看什么?”
世都说,眼前这个粗壮的汉子是杀
不眨眼的恶鬼,就连他笑的时候,在别
看来也像是恶鬼露出了獠牙。
可在赵飞燕眼中,周烈的笑容却是种在她心底的最后一缕阳光,每次见到周烈对着她笑,她心里的小鹿都会撞个不停。
她抱着周烈的脖子,呢喃似地说着:“周郎,你真的不愿朝吗?如果你
朝做官,我可以每天都见到你。”
周烈依旧笑了笑:“现在不也能每天都见到我么。”
离开小巷子以后,周烈抱着赵飞燕走在长安城的官道上,长靴压在积雪上,发出一阵“吱咯吱咯”的响声,赵飞燕用周烈的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脸。
她贵为皇后,不能让看到她在周烈在一起。
其实在很早以前,她也曾想和周烈一起离开皇宫,但她心里清楚,一旦她这么做了,她的妹妹赵合德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他们走,到时天子降罪,赵合德肯定会受到牵连。
赵合德是一个贪恋权贵的,她曾经也是,直到她遇上了周烈,可那时已经晚了,她不该
宫,不该将赵合德引荐给天子,如果她不是宫里的
,也许她现在已陪着周烈云游四海,如果不是赵合德贪恋昭仪的虚名,也许她可以离开宫闱,一走了之。
可所有的假设都无法违逆现实,她在想,有一天天子驾崩,她也许可以动用手中的权利,将周烈招宫,那样一来,她就可以和周烈长相厮守。
周烈不会允许她这样做,她知道。
赵飞燕问周烈:“周郎,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去找王莽?”
周烈愣了一下,说:“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赵飞燕:“我听说,他是个好
,你跟着他,至少不愁吃穿。”
周烈笑了:“我现在也不愁吃喝啊,天子养着我呢。”
赵飞燕也娇笑起来:“那哪是天子养你,明明是你嘴馋,总是跑到宫里偷吃。”
周烈调侃似地说:“天子胃小,他自己吃不完,我帮他吃点,不然
费了多可惜。”
说起来,赵飞燕见到周烈的那天晚上,也是正巧碰到周烈潜宫中偷酒。
赵飞燕突然转移了话题,对周烈说:“周郎,你去找王莽吧。”
周烈皱起了眉:“我不找他,看不上那个
。”
赵飞燕:“为什么?我听说,王莽是个好
。”
周烈:“他可不是什么好,庄君平给他算过一挂,过不了几年,他会做一件大事,到时候你就能看出他的本
了。”
这些年,赵飞燕经常听周烈提起那个叫庄君平的,据说他是一个相师,在筮卜算命这门学问上有很
的造诣。
周烈曾说过,他之所以现在还待在长安,也是庄君平建议暂时不要离开,而且庄君平也算到了,赵飞燕在七年以后会遭遇一场大劫。
不过赵飞燕对于庄君平预言中的这场劫难从未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只要周烈不离开长安,不管她遇到什么,周烈都会来救她。
对于她来说,周烈是个无所不能的,就算是天子做不到的事,周烈也能做到。
听到周烈的话,赵飞燕立刻来了兴致:“大事?王莽要做什么?”
周烈长吐一浊气,闷闷地说出两个字:“篡汉!”
赵飞燕立即捂住了周烈的嘴,她将一只眼睛露在斗篷外面,朝着官道上扫了两眼,见路上没有其他,才松了
气,又对周烈说:“周郎,这样的话可不能
说呀,让
听到了,可是要杀
的。”
周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当周烈抱着赵飞燕避过守卫,偷偷潜皇宫的时候,王莽亲自为陈汤斟上了一盏热酒。
在外看来,王莽是个非常贴心的
,他试了试酒温,确定不是太烫,才将酒杯递给了陈汤。
陈汤双手接过酒杯,眼睛却没有从王莽的脸上挪开过。
“大司马,你看……周家郎的事……”
说话时,陈汤总是小心翼翼的。
从刚才见到王莽以后,陈汤就不止一次地提过周烈的事,可王莽似乎有意要避开和周烈有关的话题,一直和陈汤扯东扯西,闲话家常。
这一次,王莽总算做出了回应:“周烈的事,我知道。他确实是个良才,可我听说,他和当朝皇后之间的关系……有点不一般呐。”
陈汤当然知道赵飞燕和周烈的关系,可周烈虽然桀骜,但并不鲁莽,这些年,他将赵飞燕保护得很好,即便大家都知道他和赵皇后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但从未有抓住过证据,一切流言也都是捕风捉影罢了。
陈汤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替周烈否认:“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