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却努力前行的身影。
“戒指……是什么样子的?”陆爸最好的就是这个:“如今好像挺流行大钻戒的,那种亮闪闪的……”
陆子安摇摇,笑了:“我的戒指没有钻石。”
但是对于陆爸想要一看究竟的要求,陆子安无地拒绝了:“这个我想先给曼曼看。”
“……儿大不由爹啊。”陆爸痛心疾首:“你眼光不行,不如我先给你掌掌眼!”
这话都说得出来?
迎着陆子安质疑的眼,陆爸讪讪,但强撑着不肯输了气场。
陆子安挑挑眉,果断地拒绝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哎,行吧行吧,怕你了。”陆爸摆摆手,临走前还不忘瞅一眼那大木箱子:“那你记得先问问曼曼,别自己直接冲过去送,如今小姑娘可在乎这个,她们管这种,叫直男癌?沙文猪?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嗯,我懂的。”
陆爸回房后,如此这般跟陆妈说了一通。
原以为她这下该放心了,没想到她更愁了。
“怎么了?”
陆妈地叹了
气,满脸不愉快地拉开抽屉:“我这,哎,子安准备了那么好的,我这些……曼曼怕是看不上了吧……”
“……就这事?”陆爸松了气,直接一挥手:“这算什么,你也送嘛,好像你天天只戴一个手镯一样,曼曼可不也得换来换去的。”
这倒也是。
陆妈想了想,又欢喜起来,扒拉着自己的首饰盒子:“哎呀,果然是我亲儿子,跟我想一块去了,曼曼皮肤白,戴玉镯子肯定好看!”
既然陆子安自己有了准备,他们夫妻俩也就没太心了。
年轻的事,还是得他们自己做决定。
可是他们盼啊盼啊,望啊望啊,陆子安还真是沉得住气,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哦,倒也不能说没动静,毕竟长偃这边因为陆子安在博物馆坐镇,整个市都挺欢腾的。
尤其是出了一个凭一己之力解开玲珑塔的任,百工门在整个业界的声望更是升了一层。
无数工匠仿佛朝圣一般赶往长偃,哪怕进不了百工门,只做个记名弟子,进博物馆看一看,摸一摸,拍张照,都好像镀金了一般。
有幸运的,还碰到了陆子安来讲课,那简直是跟被仙抚顶了一样。
更有长偃一游后,回乡做出了更
美的作品,半句不提自己的努力,死活把功劳压陆子安身上。
好好的一件事,吹得跟话故事一样。
而陆子安呢,他整个跟忘了“正事”一般,天天到处游。
陆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不是陆爸死死拦着,她都想去帮着把东西送去北亰!
“你说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着急呢?”
陆爸保持沉默,这可正宗的是那啥,皇帝不急……咳咳咳!
没有知道陆子安到底是在等什么,直到这天,馥安省电视台黄金档突然延迟了电视剧的播放。
取而代之的,是一则广告。
那一天,长偃步行街攒动,拥挤的长街热闹非凡。
一道琴音空而来,划开了喧嚣,锐利而霸道地直击心房。
熟悉,且陌生。
所有抬
望去,看到整条街的所有led屏全都统一了。
画面清新淡雅,一条河流安静地流淌,淡淡的墨色晕染成一本书的形状。
墨迹随着河水而渐淡,那本书逐渐浮出水面。
古朴的包装,凌厉的字迹,瞬间便撷住了所有的心。
《华夏百工》
谁这么大气,竟敢代表华夏百工?
百工?
是他们想的那个百工吗?
所有心底都充满疑惑,但画面却未曾停顿,在众
或好、或疑惑、或期待的眼里,那本书缓缓翻开。
明明无声,但众却仿佛听到了厚重大门缓缓打开的吱嘎声响。
书上碧波漾,缓缓呈现出清隽的字迹。
让他们惊讶的是,那些字只是稍显即逝,仿佛真的随着流水被冲刷走了一般。
可是那本书上,却慢慢浮现出一些制作的画面。
先是材料,再是工具,然后便是作的一双手。
书为台,墨为工。
刚开始墨迹极淡,动作也很慢,清晰到让甚至能看到那双手上粗糙的裂纹。
但随着流水的加快,动作也越来越快。
刻刀产生了大量的木屑,但又马上化为墨水被冲走。
一张牛皮出现在画面里,就这么跟着流水而晃动,仿佛有真的握着它在认真清洗一般。
半成品越堆越多,水中有了一烈
的倒影。
烈慢慢变为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