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会有多少死在逃跑的路上?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来劫……”
“副监狱长先生。”这时,子临忽然打断了他,“以一个专业员的角度,你能否告诉我……你认为什么样的监狱是最牢不可
的?”
卡尔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思索了片刻才回道:“你这是想向我炫耀吗?”
他会这么问,言下之意就是……他觉得九狱就是这个星球上最安全的监狱了。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子临说着,也走到了卡尔面前,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对方持平,再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最难攻的‘禁锢’,并不是任何
造的实体,而是在……‘这里’。”说着,他便用手指轻轻叩了叩自己的太阳
。
卡尔这一刻的眼,说明他还没抓到事的要领。
所以子临接着说了下去:“在今天以前,所有都觉得‘九狱’是一个绝对不可能被攻
的地方,无论是联邦高层、军方、反抗军,还是那些活跃在地下世界的杀手、雇佣军、能力者……但凡知道九狱存在的
,都认为这个地方就是‘终点’了。
“九狱不仅仅是一座监狱,更是一种象征。
“‘屠杀’反抗者很容易,但要将那些‘控制’起来,却很难。
“真正的统治者,必须具备‘使用规则去随意定夺治下之生死的实力’,以及‘保障这套规则能顺利运行的执行力’。
“九狱,就是联邦政府执行力的一大具象化体现;它的存在,就是在向全世界所有反抗联邦的展示……无论你是谁、你有多强,我们也一样有一个可以对付你这种
的地方。”
他说到这儿,又停了两秒,观察了一下卡尔的表变化,随即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子临将脸凑到对方脸前,直视其双眼道,“攻
九狱,释放里面的犯
……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即使那些囚犯出去以后全部死光也没关系。”他顿了顿,“重要的是,把‘就算是九狱也是可以攻
的’这一理念,植
们的思想……”
听到这里,卡尔的冷汗已浸透了他本就已经湿了的后背。
他本以为……自己眼前的这群,只是来自于某个比较有实力的反抗组织,其劫狱的主要目的是救出里面关押的自己
;但现在,卡尔只觉不寒而栗。
世界上最牢不可的监狱,就是
的思想。
推到思维的高墙,远比推到什么渊之壁要困难得多。
“一群疯子……你们知道自己在什么吗?”理解对方的意图后,卡尔的
愈发凝重起来,“联邦政府再怎么腐朽,至少还维持着这个世界的稳定和秩序……你们现在这样,将会把整个世界带
战
之中!多少无辜的
会因此而死?”
“无辜的本来就每天都在死。”这回,是兰斯接了他的话,“被自己无法反抗的制度和可悲的
生慢慢折磨死,还是被一发子弹带走……这本就不是一个数量上的问题;我们改变的不是数量、而是
质。”
“胡说八道!”卡尔听了,仍然不服,他怒喝道,“全都是些歪理……那今天死去的狱警又算是什么质?在制度下活得艰辛的
就算占得比例最高,但也绝不可能是全部,撇开上层阶级,还有很多安于现状的
,你们又凭什么让那些
陪葬?”
“当然是凭借‘力量’了。”子临又接过了话,回道,“你以为当初联邦成立时,就没有
为此流过血吗?你说的那些琐事,在时代的大
中太过渺小了……任何的变革都是在冲突中进行的,如果所有
都能达成一致……呵……那联邦现在肯定好得很啊,阶级这种东西也早就不存在了;
类要是能做到那样,能学习、长进到那个地步……还要我们逆十字做什么?”
“呵……”卡尔冷笑,“那么,将变革的意志强加于这个时代的你们,跟用制度役着这个世界的联邦……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没有说过有区别啊。”子临笑道,“还有……你小时候,就没听过一些坊间传闻,说当年这个联邦的成立……也和某个组织在背后的推动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