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关心,便进去向徐顺打听过能武的治疗况,没想到徐顺说能武一直没来看。他当时本是想问下春娇的,但又一想,万一她另有隐
,自己这个借钱出去的
当面去问这个,她会不会以为是在变相
债?所以一直也就没开
问。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知道为什麽,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但是眼前浮现出她与自己说话时看着自己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就想到了山涧溪边的小鹿。小鹿也有这样一双透出纯洁和温顺的美丽眼睛。於是所有疑虑顿时又打消了。
「不管怎样,她现在真的送能武去看眼睛了,总是件好事。」
杨敬轩心里对自己这样说了一句,经过她家附近时,忍不住扭看了过去,隐约可见院门紧闭,想起自那天在田垄上分开,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心里忽然有点怅惘。回了自己家,和闻讯找了过来的村
商议农闲重建祠堂时顺带也一道建学堂请先生,凡本村适龄孩童都可
学,先生的束修
粮由公田所得里出。这想法他从前便与杨太公提过,但一直拖而未决。现在提出来,几乎没什麽
说不好便拍板了。本村有了学堂,一来原来上学的不用每天跑院去别村的私塾上,二来也有了叫娃娃们都能认字的机会。当爹娘的就算不指望自家娃娃以後能凭读书光宗耀祖,能写划自己的名儿也是件好事。
天色将近傍晚,村渐渐散去。等最後一个
也消失在院墙外的那道豁
处,杨敬轩举目,见夕阳中远近四处的房舍屋顶都升起嫋嫋炊烟,唯独自己这院墙围出的阔大四方院落里却空空
不见半分
气,身侧唯一陪伴的只有
炮。只它也
渐衰老,刚昨天又掉了颗牙,只怕也不能再长久随於自己了。
天荒第一次,心中竟生出了些许寂寥。感觉身後有东西在顶自己後背,回
见是侧
正用脸擦过来,回身摸了下它耳朵,笑道:「先填饱你肚子去。」
夜,半弯月牙爬上柳梢
时,杨敬轩正蹲在屋顶。前些时候的那场大
雨和水淹,彻底报废了这座年久失修的老房子。趁现在有空,先把前屋的顶补好。
杨敬轩低一直忙碌,忽然觉察到有异,仿佛有
走来。那脚步声虽极轻,却也逃不过他耳朵,抬眼望去,愣住了。看到竟是那
来了,从未来得及围起的院墙豁
处慢慢走来,见自己抬
便立住了脚步。月色下身影亭亭,笑意盈盈地望了过来。两
一上一下四目相对,他胸中忽然一紧,那种似曾相似的血
澎湃之感再度袭来。慢慢放下手中的瓦,从房顶一跃而下落到她的面前。
林娇今天刚陪了能武从医馆里做了针疗回来,听说杨敬轩回村了,安顿好能武,等到夜色暗了下来,特意绕田路拐过来。远远看见他在房顶上的身影,便轻手轻脚地进来,只还没靠近便被他觉察,立刻朝他露出笑容。
笑容是武器,漂亮的笑容是暗器,月光下漂亮
的笑容更是杀死男
还能让他含笑而去的武林绝顶毒药三步笑。林娇
谙这一点,所以话未至,甜蜜笑容先送上。
杨敬轩对她笑容的最後记忆还是那天田间分开时,她望向自己时带了明显冷淡和疏远的笑。笑容里的那种冷淡疏远还教他挠心了一阵,自己好像并没得罪她,想不明白她为什麽突然那样。现在终於又见到这沾了蜜糖般的笑,心先便甜了三分,压下心中突然涌出的快活,看着她问道:「我听说你送能武去看眼睛了?怎麽样?」
林娇嗯了一声,声音拖出娇柔的鼻音,朝他略靠近了两步,仰看着他说道:「我过来就是和这有关呢。敬轩叔,谢谢你以前借我银子,我心里一直记着呢。这不,刚有了钱,听说你回村了,立马就过来还你钱。」一边说着,解开自己手上那块帕子,月光下见正是一大锭银元宝,边上还有点小碎银,「还有利钱,敬轩叔你别嫌少,拿着。」
杨敬轩急忙说:「不用不用,利钱不用。而且我也不急着用钱,能武看眼睛要紧,你只管用好了,不用急着还我。」
林娇郑重摇道:「这不行。有借有还,下次不难。我开
向你借钱不说还,敬轩叔你就算不说,我自己心里总觉欠了
。以前没钱只好欠着,现在有钱了还不还,那我成什麽
了?」
杨敬轩见她态度坚决,自己再不要倒显得别有用心了,只好接过元宝,说:「那以後你再有难处只管向我开。这利钱你拿回去。」
林娇拿帕子裹回那点散银收了,朝杨敬轩再三道谢。杨敬轩见她欢天喜地的样子就像个得了糖吃的小孩,心里也十分高兴。忽然见她回看眼墙豁
外,转
时笑容已不见,看着自己严肃地说:「敬轩叔,你不在的这几天,我都在想一件事
,想得几乎睡不着觉,心里难过得像要死掉……」顿了下,又飞快地说,「和你有关的。」
杨敬轩吓了一跳,刚想问是什麽事,林娇又说:「我犹豫了好久,本来不想跟你提的,怕你为难。可是这事实在太大了,关系我下半辈子。就这样没个说法就过去的话,我下半辈子都不心安。这儿说话不方便,你带我去个不会被瞧见的地方。」
杨敬轩听她气不像玩笑,那事虽不知道是什麽,但不但和她後半生有关,最重要的是还牵扯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