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轩听她发问,恨不得夺路而去,又听见她靠近的脚步声,慌忙道:「春娇你别过来!」越紧张,下身处反倒更抬了。偏那门的方向就在她的一边,便是夺路而去,也不敢这时候转身让她看见。恨不得脚下有个地
钻进去避开她才好。
林娇听他连声音都紧得变了调,知道他的弦已经绷到了极处。原本想继续扮小白花的手段,诸如取笑他「敬轩叔你刚才拿什麽戳我这麽硬」之类的促狭念也打消了,倒真有些心疼起他了。想了下,决定还是给他找个台阶下,便停了脚步,故意打了个哈欠,说:「敬轩叔,我困了。要不咱们就学到这,明晚你再来教我吧?」
杨敬轩如逢大赦,急忙点应了声好,脚步微微一动,忽然又停住了,低声道:「春娇,你转过身去可好?」
林娇说:「怎麽啦?」
杨敬轩额的汗津津而下,支吾道:「春娇你听话,听话就好……」
林娇听他声音里已经带了丝乞求味道,暗笑了下,这才哦了一声,乖巧地说:「好。」果真背过了身去。
杨敬轩微微回,见她真背过了身去,额
汗也来不及擦,转身便往门大步匆匆而去。
林娇听见他几乎是夺路而去的脚步声,又轻微吱呀,大约手已经碰到了门,促狭心忽然又起,埋怨道:「敬轩叔,刚我起身给你倒水,後面却不知道什麽东西顶了我一下,现在还疼呢!你就在我後面,可看到是什麽了?」
杨敬轩一僵,霍然回,见她已经转身对着自己,两颊艳比桃花,却是神色迷惘地皱眉埋怨,一时弄不清她到底是否明白,心噗噗直跳,含含糊糊道:「没……没看到什麽。我走了,你闩好门……」话音未落,手已经拉开门,一脚跨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
影。
林娇侧耳细听,听见他走过小院的急促脚步声,後院那扇门开合後,四下便一片静寂。忙跟了出去打开门探出去,见後巷里空空
,哪里还有他的
影?关了门上闩回屋拆妆之时,回想着刚才的窘事,忍不住趴在桌上独个儿闷声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
这不在林娇计画内的意外发生後,後遗症很快就显现了出来。第二天刘大同傍晚时过来,带了一大包用蓬纸包的红糖来,说是杨大叫带的。林娇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前次应付他盘问王大丫撒谎时提到过红糖。当时说过也就算了,没想到他竟没忘,信以为真,还叫
送来了红糖。
林娇接过红糖,问他为何不自己来,刘大同看她一眼,说:「公务在身,杨大一早就走了,估摸着要好些天才回。」
林娇见他说完就要走,哪里肯放,又追问到底何事。刘大同多少也看出来了,这两的关系并非叔和侄媳
这麽简单,道:「妹子我要是知道还瞒你?反正杨大
他确实是走了。」
夫子开溜了,男也泡汤了。林娇有点沮丧,但很快也就抛开了。别管他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反正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事,迟早要回来的。拆了
心糖包捻了点结块的红糖放嘴里抿开後,收了起来。
弄回来的招娣原本虽病得要死,只她底子好,原先病重不过是缺医少药又没吃没喝,铁打的也熬不住。经过几
汤药伺候,又每天好吃好喝,身体很快就见好,没几天便能下地走路了。这天晚间林娇从前堂收工回後院时,冷不丁见她蹿了出来,噗通一声便跪地上磕
求道:「杨嫂子,我以前得罪过你,我听说我的身契在嫂子你手里,求嫂子千万不要把我胡
卖了。我从今往後死心塌地只跟着你帮你
活,
啥都行。我爹妈以前不把我当
,太公家也不把我当
。经过这一遭儿我才晓得好歹。前
躺庙里动不了的时候,我就想谁要是发善心救了我,我就是下辈子当牛当马也要还恩
。求嫂子大
不计小
过……」一边说着一边呜呜地哭,眼泪鼻涕滚了一脸。
林娇啧啧摇,说:「瞧瞧你这样儿,以前我倒楣时怎麽就没见你搭把手?现在知道谁好谁歹了吧?得了,看你哭得跟死了爹娘样的……」
招娣被她一招,哇一声真哭了起来。
林娇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说:「说你喘你还真咳上了。行了行了,我不是你爹娘,再说我还没死呢,你哭什麽哭!你卖身契是在我手里。我跟你说,我把你弄过来折腾活了,可不是要把你当小姐养。我店里缺手,你再养两天就去前面打下手,王嫂子马嫂子还有二愣那,谁喊你你过去!」
招娣涕为笑道:「行!只要嫂子你不卖我,叫我
啥我都行!」
林娇哎了一声,说:「我也不叫你白乾,开你工钱。一个月三百文,先存我这,年底一并发你。不过我可跟你说,你要是敢搞什麽花花心肠,我可是火眼金睛,什麽都瞒不过我去,立马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招娣喜出望外,急忙摇:「嫂子放心放心!我不敢的!明天我就能
活了。」
林娇扭走了,忽然回
说:「等等……」
招娣一惊,说:「咋啦嫂子?」
林娇皱眉道:「往後别叫我嫂子嫂子的,听着不顺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