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话,重新绞了把面巾到她面前,伸手过来便轻轻按压上去,擦掉泥污和已经乾涸的血丝痕迹。听林娇噝了一声,皱眉要躲避,低声道:「马上就好。你再动,小心我手重再擦
你脸上的
子,落下疤痕就不好了。」
林娇见躲不过去,只好咬牙忍住那种丝疼。擦完脸,见他端了水来送到面前叫她洗手,虽心还不甘,只手心确实腻腻的不大舒服,便伸进去洗了下,又见他把盆子放地上,蹲身下去要替自己洗脚的样子,吓一跳,忙缩了脚说:「杨敬轩你真的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没底。你到底想嘛?」
杨敬轩见她坚决反对,也不勉强,重新坐回她对面的椅子,端详她片刻,终於说道:「阿娇,你前次不是说,只要我愿意,你还会照之前的约定嫁给我吗?我知道现在说有点晚了,但我现在确实是这样想的。」
林娇瞪大了眼,憋了一会儿气,忽然吃吃笑了起来,摇道:「杨敬轩,你还知道你现在说有点晚啊?那你还说什麽?没听说过此一时彼一时吗?我早改了主意。」
林娇说完话,见对面那男微微蹙眉,仿似在忍耐地看着自己,先前被打击得找不着的那种优越感顿时又回来了,微微翘起下
,骄傲地看着他。但是下一刻,她的那种优越感顿时又被打击得七零八落。
她见他忽然摇了下,盯着自己慢慢道:「阿娇,论
舌我辩不过你;论脑子我也没你转得快;但是有一样,你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我的,那就是耐心。」
他说完这话,见林娇望着自己,表似有些吃惊,继续道:「从前在军中时,有段时间,李将军发现北朝
经常能出其不意地绕过我军所设的樊篱递送各种消息,与我战局十分不利。我曾跟踪过一个偶然撞
眼的北朝信使,我本可以当即抓住他的,但为了他背後的大鱼,我在杳无
烟的漠北荒地里跟踪了他将近半个月,最後摸清了消息递送管道之後,才彻底摧毁了它。而这半个月里,食物短缺没水时,我就靠吃捉到的各种虫蝼兽
充饥,生喝兽血,因为怕起火
露自己,」见林娇随了自己的话,那个原本骄傲抬起的尖尖下
慢慢缩了下去,瞪着的一双漂亮眼睛里满是嫌恶惊恐,微微一笑,望着她柔声道:「我说这个,不是想吓唬你。只是想叫你知道,只要我认定了什麽
或什麽事,我就有无比的耐
去守。比如你。」
逆天了逆天了!
这个男的意思就是,他现在已经在她身上盖了戳,她往後无论如何是跑不掉的,只要乖乖等着他就行?
这还是杨敬轩吗?
林娇费力地吞了水,哼了声道:「你以前不是说但愿从没认识过我吗?你不怕我以後又骗你骗得团团转?」
「娇姐,郎中来啦!」
正这当,外面响起招娣的声音。
杨敬轩飞快站起来,说了句:「你刚才不是说此一时彼一时吗?正就是我想说的。至於骗我,往後你骗就骗,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还能骗出什麽新花样。」说完便丢下目瞪
呆的林娇,转身对着外面道:「叫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