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绝密的数字,徐文娟怎么能有?她怎么会有?是哪个天杀的,这么详细地记录了下来,而且还连具体的时间,地点都记录下来了!
这件事知道得这么详细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沈贵,一个就是他自己!
那么,这个账本是沈贵那个白痴记录的!一定是!何平再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笔记,还真是沈贵那个王八蛋的!写得那么歪歪扭扭,而且还有很多错别字!他妈的,沈贵啊,你怎么不会早死呢!可是,这个账本怎么会到了徐文娟的手上?难道是沈贵自己上去的?不,不会的!沈贵早就不在余河了,他也早就没当居委会主任了!可是,会是谁?
何平在大脑里拼命搜索着。突然,一个消失了很久很久的影进
了他的脑海里:王义财!是的,一定是他!当年这件事儿就是王义财一手来处理的!没想到啊,这个被打
冷宫这么多年的快要死去的王义财,却能抛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来!
何平的汗水顺着额一直往下流,而且似乎越流越多,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徐文娟知道,何平的心里防线差不多了。
“说吧,何书记,党的政策你懂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徐文娟把本子收起来,看着何平一字一顿地说道。
何平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一天的。
“我说……”何平看着徐文娟,耷拉着脑袋……
第二天上午,徐文娟来到了杜秀青的办公室。
看着徐文娟的表,杜秀青就知道,这个案子,
了!
果然,徐文娟坐下来,长长地舒出了一气,说:“事
比想象中的复杂……”
接着,她详细地向杜秀青汇报了何平供出的一切况。
何平说,蒋三比较谨慎,轻易是不收钱的。但是,他有一个收钱的“机器”,那就是他的——蒋燕。他对蒋三的敬贡,都是给了蒋三的
蒋燕。何平说,这
还与蒋三生了一个儿子,已经七岁了,为了避
耳目,他们对外是兄妹相称,蒋三有时带着她和孩子一起出去吃饭,都说蒋燕是他的胞妹,儿子是他的外甥。
杜秀青听后,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这个蒋三还真有两下子,公开和
称兄道妹在一起,可这个证据有吗?”
“有,何平说有她和她儿子的照片徐文娟说道,把何平提供的那些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照片上,蒋三和蒋燕,还有孩子,那么幸福地走在一起。还有蒋三和蒋燕的家庭照!生活照!两俨然一对恩
无比的夫妻!
“何平代,蒋三已经把蒋燕和孩子移民到了澳大利亚!今年年后走的徐文娟说道。
“动作还真是快!这个也不是等闲之辈!”杜秀青说,“不过没关系,蒋燕走了,证据还在,而蒋三的看点就在这里
徐文娟不知杜秀青什么意思,问道:“杜书记,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杜秀青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了几圈,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放!”
“放?怎么能轻易放
呢?!”徐文娟更加莫名其妙,这不是已经抓住了蒋三的要害吗?把蒋三的证据
给上级,蒋三不就完了吗?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
呢?
杜秀青看着困惑的徐文娟一脸,说:“言可畏啊文娟,决不能让余河
知道蒋三是死在我们的手上。你
待何平和沈贵,此次询问他们不准对任何
讲,否则后果自负
徐文娟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想了想,然后轻声地说:“杜书记,我懂了
徐文娟从杜秀青办公室出来,她觉得杜秀青变了,变得不莫测。俗话说,三十而立。她虽然才三十几岁,她不仅是立,而且是稳,更多的时候是柔的背面是刚,甚至是狠。徐文娟虽然比杜秀青大几岁,但在官场上她远没有杜秀青那么老练和沉稳。跟了杜秀青这么多年,她不得不佩服杜秀青办事的缜密
,不想让
知道蒋三死在我们的手中,这是上上策。尽管官场有斗争,但害
的
总是被
敬而远之,又要打
,却要让
还不知道,这个高招要怎么做?可杜秀青又没有明确说?徐文娟自嘲自己说懂了。你懂了什么?徐文娟心里说道。当她说到蒋三的
与儿子的事,杜秀青说:“看来看点在这里难道打败蒋三的决
就在这里?
这几天,余河风平静,领导没有大的活动,也没有什么会议。只有蒋三天天下乡调研,所以余河报和余河电视台都是蒋三的光辉形象。蒋三是电视里有影,广播里有声,报纸上有名,他的风
,似乎一下子又盖过了杜秀青。
而县委、政府机关,大家上班仍然是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在百无聊赖中打时间。偶尔,也有些议论到当今的县委班子,说蒋三虽然是县长,但牛过县委书记杜秀青。杜秀青总是笑脸迎
,而蒋三却经常在常委会上整她。对此,她也是笑笑,坊间都说她不够强硬。也有
说杜秀青能忍,一个县长盖过县委书记,要把党政一把抓,她还不当一回事!这在任何一个地方,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也有
说,看杜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