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就显得很奇怪。
「他要回家,我要回国,那你呢?」
「我?我是旅行画师,那当然是继续云游天下啊。」
「我管你是云游天下还是长埋地底,我是问你什么继续跟着我们?脱离南蛮以后,我们又不需要向导,你一直跟着做什么?」
「别这么说嘛,你们两个都这么有趣,大叔舍不得离开你们啊……就算不当向导,我还会很多东西,大家一起结伴上路,沿途有照应,我也很多年没去阿里布达观光了。」
如果照我的意思,脆就像踹死拘一样,把茅延安一脚踢走就成了,不过阿雪却对这位长辈甚是依依不舍,而他也确实是有几分能耐。所以就勉强同意,让这位死皮赖脸的大叔与我们同行,一起前往阿里布达。
旅程中,我很是纳闷,猜不透被招回王都去,究竟会任命什么新职。
那个进献上去的神灯,到底是什么等级的货色,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让国王陛下龙心大悦,想要赏赐于我,除了进爵之外,加官似乎不太可能。
我本身是担任军职,位阶更是已经升到万骑长的尊位,但现在阿里布达军部却是有位无职,每个带兵的实权官职,都没有缺位,我即使立下了功绩,也不可能给我委职任命,所以任我之前在两次战役中立下大功,也只是加我的爵位与官阶,并没有实际派军队给我,而是让我以特别使者的身分,到国外去搜寻财宝。
可是无所谓,当大官并不是我的兴趣所在,特别是当个手握重兵的军官。王都里的贵族一堆,武官见了都要低,没有什么地位与实权,如果是到外省或是边疆,虽然威风八面,呼风唤雨,可是以我的背景,父子两
都在国内带兵,肯定会被盯得死死,稍为
来立刻就会被弹劾。所以,我很满意自己目前的处境,只要能被招回王都享福,有没有加官晋爵都无所谓。
「咦?你真的是这么想吗?」当我说出自己对未来的预测,在旁边挥舞着那柄「重」剑的大叔,很讶异地看着我。
「怎么样?这很奇怪吗?又不是每个都很喜欢当官,既然有野心勃勃的
,当然也有胸无大志的
,比起过那种朝不保夕的
子,我还宁愿混吃等死,安安乐乐。」
「说得倒也是,可是与其那样,你要不要考虑继续你目前的工作,当个珍宝猎算了。」茅延安道:「珍宝追迹者是男
的梦想啊,自由不羁,
迹在高山之颠、穷绝海底、大荒天涯,与价值连城的珍宝为伍,白天接触各种秘籍与奇珍,晚上就笑拥醇酒美
,一掷千金,有什么工作比这更快活?我看你在南蛮混得不错,以后辞官不
,大可专心
珍宝猎
。」
「你吹的牛皮倒是中听,就可惜不切实际,这种生活刀光剑影,水里来火里去,有什么好的?」我摇道:「珍宝猎
是绝对不
,兼差当当珍宝商
,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阿雪抱着紫罗兰玩要,从旁边了一句,问道:「师父,这两个之间有什么差别啊?」
「不是吧?你跟我跑南蛮混了这么久,还弄不清楚这个?」看她一脸茫然,我不得不叹气解释。
现今的大地诸国,从文明大国金雀花联邦,到灵之国索蓝西亚,只要有贵族的地方,就可以见到他们彼此竞夸豪奢的作风。比出
排场、比庄园规模、比娇妻美妾、比名驹华车,贵族们努力在各个方面展现自己的财力与气派。
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文章。这一点无论是哪个种族,都是一样,长期处在富裕环境,涵养数代下来的气质与贵气,不是普通的巨富可比拟。这些出身世家的贵族富商们,既然不能直接拿出地契帐册比阔,就只好表现在周身的一举一动上。
这种比夸豪奢的竞赛,看在寻常百眼里,当然是只有悲叹愤恨的份,可是有时候,这种作风也有寻常
不知道的好处。在外
场合上,一国之君往往藉着豪华的排场,向外国与臣下展示实力,成功的话,就可以起到震慑作用,将一场刀兵
戈消于无形。
同样的形,也适用于王公大臣、地方领主、军部重将的身上,很多
不见得喜欢奢华,但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中,除非像我那变态的老爸那样,真是底子硬到极点,无须张扬,不然如果不摆弄排场,张扬声势,很容易就被
小看、排挤,甚至连下
的
也会造反。
「嗯,可是,那样和珍宝商有什么关系啊?」
「傻,这种比赛其实是很无聊的,你摆出一百辆豪华马车,我就开出两百辆;你亮出千斤黄金,我就亮出两千斤珠宝。」我道:「可是,当有
把万斤黄金迭堆如山的时候,那就已经不是夸耀,而是惹
嘲笑,
都会讪笑说没品味、没智商。」
「喔,那要比什么?」
「对啊,当单纯洒金子已经没意义,当财富已经不足以彰显身分,又该比些什么呢?」我引用一句珍宝商常常挂在嘴边的名言,道:「世上价值最珍贵者,莫逾稀者。」
所谓的珍宝生意,涵义很广,从矿石、香料、药材、毛皮、艺术品,甚至是生物、死体买卖,都在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