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是心不好,就请假几天吧
安茉莉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一直嫌她请假天数太多了么怎么又好端端地怂恿她请假了
事实证明,沈郁泽还是很关心她的,只是他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表达。
就比如凌蓝,她就会问“你和叶伽俊吵架了”“不是的话,好端端的,白卉瑶怎么会来咖啡馆,把他的东西给搬走了”
安茉莉只觉得一阵混。
赶到咖啡馆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个男的凭空消失不是突然的。
就像他说的那句告别。“安茉莉,好好照顾自己”
她突然就那样慌住了。他是要离开她了吗
为什么明明前些天还说好不会分开的男,现在却不负责任地丢下一句,便无影无踪了呢。
无助地感到害怕,更多的却是心痛。
针扎般地心痛。
当凌蓝告诉她,白卉瑶和她说,她会和伽俊一起回美国的时候,她的脚步突然就僵硬地不知道如何迈出。
守在白卉瑶家楼下。
等了一天一夜。始终未见到他露面。
直到第二天,才看见他,架着一副墨镜,嘴角微笑着出现在她的视线,那一刻,她确定。她是想他想疯了。
可是,他怎么能牵着别的的手呢。
上前,微笑地冲他说“事都忙好了吗”
“嗯。”前所未有的清冷语气。
“你瘦了,伽俊。”她望着他的脸。眼泪第一次很争气地管制住了。因为他说过,安茉莉哭的样子,很丑。
“嗯。”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给你做咖哩土豆”她佯装没事一般,笑着冲他吐出这句话。
“不用了。”很简单的拒绝,然后接踵而至的便是排山倒海的“回去吧。我和卉瑶已经在一起了。”
“那不然叫卉瑶一起来吃饭吧”她听着,有种窒息的心痛束缚着她的脑子。安茉莉,千万不能哭,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着自己说。
“茉莉,别这样。”他说着,墨镜下的眼睛已微然颤抖。
“那么,你想让我怎样”她苦笑着问出,到底他是怎么了
“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他别过,转身说出。
“你不要我了吗”她的声音很轻,轻的连她自己都听得出,她在这样低声下气地挽回一个男。
“是。”简短的一个字却像是经历了几光年的传输。
“我不信。”
“安茉莉,我不要你了。我不你。”他转过身,恢复语调“现在,信了吗”
“被抛弃的感觉的确很糟糕。”她笑着,调整起自己的呼吸与表“本来还想约你一起去瑞士滑雪的呢,看来机票要
费了。回
我问问凌蓝看。”
说完,她便转过了身。单薄的身子,在秋的晚风中摇摇欲坠。
背对着他。她做到了。没有在让他看见她哭。
逃离了几个路,她才失控地瘫坐在了地上。
望着已经远离的背影,叶伽俊的眼框早已湿润。
从父亲离开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哭出了眼泪。
原来哭出来的感觉比哭不出还要心痛。
上飞机的前一天,叶伽俊去了沙岛镇上的一家甜品店faaily
他记得,安茉莉说,如果心不好,就过来吃这些甜的东西。这样心
就会好了。
于是,他如数地全都点了一份。
就在他进店里之前,这个位置上,同样坐了一个,她静静地坐了一个下午。
直到服务员提醒起她的电话。
安茉莉就那样一一
地勺完了所有都已融化了的冰淇林。
夹着眼泪的味道,说不出是苦是甜。
凌蓝问她要不要去机场的时候,她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
躺在咖啡馆二楼的休息室里。
安茉莉狠狠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凌蓝给她送来了吃的。
她说,茉莉以后会很幸福的。
安茉莉就那样呆呆地望着她,直到眼角湿润。
她还会幸福吗她把所有的幸福都给了叶伽俊,而他,却没有把幸福还给她。
他就是那样不守信用地牵着另外一个的手逃离出她的世界。
抱着凌蓝,她哭得疲惫不堪。
凌蓝下楼的时候,眼角也是湿的。
因为安茉莉说,凌蓝,我真的很痛。全身都很痛,痛的不想吃饭,痛的不想睡觉。痛的像是被火车碾过,然后我的身体就空了一个。我找不到它了。
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安茉莉认真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还是同以前一样。一切都还是安茉莉。
她微笑着,对自己说。不过是做了场梦。
理发师问她为什么要剪短发的时候。
她突然就那么大声地哭了,因为她想起,想起某个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