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小朱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也挺好奇。」
汪率淡然开,对朱沿点点
。
说罢,他看似随意地瞄了尤家姐弟一眼,两同时噤声。
只是有别于尤剑的彷徨,尤嫒眼中更多的是忿恨。
「小朱,敞开说。」 解贾往前一站,对朱沿笑笑。
「诚如尤剑评价的,这砚台单论本身的话,无论材质还是工艺都是一流的,但它现在还不能算完整的状态。」
「哪儿不完整了?。」
众不由上下打量砚台 。
朱沿摆摆手道:「不是说它有缺失,而是它是一套子母砚台里的子砚台 。」
他随即打开一旁的小光笔对着砚台周围,众循着他光线的指引,确实看见一些依稀又连贯的痕迹,不仔细看不会留意,甚至会因为保存得不好而看似磨损的划痕。
「哟,听起来挺玄乎的,在古玩市场摆摊能唬住一些老幼孺的……。」
尤剑连忙制止姐姐往下说,问道:「朱沿,先不说这个是不是子母砚的一部分,就算它是,那它的价值只会更高啊,为什么你认为它比不上那根毛笔呢?。」
朱沿回答:「斯里兰卡,康提纳亚克王墓。」
尤剑皱眉思考,却抓不住点。
汪率双眼微眯,五指有节奏地搓动,冷漠的瞳孔里多了分诧异和欣赏。
解贾闭目思索,似乎想到什么,看向朱沿的目光顿时明亮几分。
「究竟什么意思?。」
程菲耐不住几的哑谜,开
问道。
「老板娘,是这样的,在1815年被英国殖民前,康提纳亚克是斯里兰卡最后的王朝,而后来面世的康提纳亚克王墓里,出土了不少我国珍贵的古文物,是康提纳亚克王朝商旅或外活动的积累。」
「啊,我知道了,你想说的是拱月砚?。」
尤剑惊呼出声。
「没错,拱月砚一直被认为是子母砚的外围母砚部分,子砚在墓出土时已经丢失,我之前反复对比过,这块砚的花纹凋饰以及材质都与拱月砚十分相似。」
朱沿顿了顿,「诚然,子母砚很稀有,理论来说它的价值很高 ,但这是失窃品……。」
这种失窃品很敏感,一般不能摆到明面上展览,容易引起归属权纠纷,多为私下收藏家流通。
一旦岳海市博物馆将其展出,势必引起斯里兰卡国家博物馆的注意和涉。
展览一时爽,麻烦理还 。
一旁两位大佬在这行经营多年,早想到此中道道,不吱声,默认了朱沿的说法。
解贾笑了笑,拍手道:「看来小朱不但知识基础扎实,察
微,就算国外的藏品也颇有认识啊,年纪轻轻,这份眼力和识见比咱们管内不少资
同事还要令
信服,「老狐狸若有所指地瞟了尤剑一眼。汪率眼眸微张,上下打量着朱沿,目光越发明亮,彷佛蟒蛇在盯着什么美味猎物一般。
「这……。哼……。有两把刷子嘛,但咱们博物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玩意都能塞进来的,就算砚台没法展出,这根
毛笔也没资格啊!。
「尤嫒脸色难看开。
「姐姐……。」
尤剑想开说什么,突然接触到姐夫的目光,心
一颤。
汪率冰冷的目光在尤家姐弟身上划过,两齐齐噤声。
几的神色变化落在程菲眼中 ,她内心复杂几分。
似乎朱沿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之前感觉年少有为的尤剑现在看来除了被姐夫扶持的地位还能拿得出手,其它没见得比朱沿强。
呿……。
起码尤剑是个正君子,朱沿就一纯纯色魔!。
程菲脸闪过一抹羞红,甩甩
想驱赶脑中两
荒唐
缠的身影,可她越是如此,春香色靡的画面便越清晰,思绪变得更缭
。
「小朱,顺便把这根蟒鳞笔的由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解贾开道,眼睛却看向汪率。
「没错,它上面的狮鬃有点故事。」
汪率对解贾挑挑眉,回应道。 蟒鳞?。
狮鬃?。
尤剑茫然地盯着两位大佬。
您俩啥都知道?。
就搁我一个傻愣愣在演?。
耍猴呢?。
下次能先通个气吗?。
虽然拱领导装打脸是我工资的一部分,我还是要点脸的。
尤剑感觉到世界的不友善……。
沈斯绪美眸微闪,心中不自觉对眼前年轻更添几分好奇。
难怪他能被那个组织锁定,看解狐狸和汪毒蛇的态度,他们很欣赏朱沿嘛……。
「两位领导果然厉害,原来您俩早瞧出来啦?。那我就斗胆班门弄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