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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水。
回家了。
她想。
一个晶莹、平和的家。她不再是玻璃外的
，满心渴望地看着玻璃球里从未得到的一切。她也并不是玻璃里的，一切都让她诚惶诚恐。
门外传来
七八糟的声，混杂着尖叫。这些声音不算远，但也不那样近。她听到有害怕地问简韶怎么办，会不会已经淹死了。她觉得十分惊，她一点也没事啊。
简韶清清嗓子，试图发出一点声音，告诉外面的她还活着。
不知是被马再甫审得太久了，还是别的原因，她竟然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突然发现，视野里本来应该有一张审讯桌，但是也什么都看不到。
简韶试着抬起手，眼前居然什么都没有。她吓呆了。赶忙向自己的眼睛摸去。
冰凉的触觉刺激得她一个激灵，她摸到了别的手。
还未等她再讲什么，铺天盖地的水流便朝着她挤压而来。怪的是，她没有窒息，只是像被塞进一座玩偶山一般，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简韶感到了困意。意识失去之前，她听到有在哭。
“骗子。”那个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