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捏点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好。”她先发制道歉,态度诚恳,“我什么也没碰。”
毫不怀疑他会知道,就算瞒得过一时,后也会被他发现,不如直接低
认错,哪怕他生气也给自己留了个台阶。
她可是道过歉了,再拿这个教训她可不行。
他没说话,阿贝尔偷偷觑他,见他面无表,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在意。
“对不起……”她再次开,这次更加心虚。
白发的祇走到她身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抬起手臂,曲起食指和大拇指,对准她的脑门狠狠一弹——
“啪”的一声,清脆的脑瓜崩。
阿贝尔呆愣愣的,好像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一下,直到脑门上的疼痛传递给大脑,才慢一拍地紧张闭上眼,捂着脑袋连连后退。
“别打了别打了,我都认错了……”
“让你长点记。”
他转身往莱拉花海中走去,阿贝尔揉着通红的印子跟上去,嘴里还不老实,试探着问:“所以为什么……”
都挨了教训了,不问就白挨了脑瓜崩。
“族是有弱点的。”他没没尾冒出这句。
“……哦。”
阿贝尔对这个兴致缺缺。
“我以为你会很在意。”
“我才不在意这个,我更在意为什么面包会杀死明。”
两者还是很有区别的,就像类本身很容易死,但突然有
说:吃这个更容易死哦!那所有
都会非常好并集体围观。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族的弱点对她而言没什么吸引力,吃了就会死的食物反倒引起她的注意。
阿贝尔无聊地随手采了朵纯白的花朵,拧在手里缠成一个环。
“……”他沉默地停下脚步。
阿贝尔差点撞到他的后背,摸摸脑门,自觉地拉开点距离。
他说:“面包和汤,就是我们的弱点。”
阿贝尔瞪大了双眼:“啊?”
“其实它们有更笼统的称呼,你应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
“的弱点,是自我的牺牲。”
“……”阿贝尔想了好一会,艰难开,“我还是不明白。”
“我们保持和族的距离,冷漠地对待他们,蔑视他们,就是为了防止与他们产生联系和感
,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好像没指望她能回答,继续说:“因为我们之间,与族建立友好亲密关系的同类,全都死光了。”
“为了族的幸福,为了他们不再受到侵害,我那些友善的同类们,一个接一个,全部陨落在其他种族的手中。”
“体被分食,心脏被掏出,眼睛镶嵌在奢华的吸血鬼手杖之上,这是他们为面包付出的代价。”
最后,他回过身,一字一句叮嘱她。
“不要心软,不要怜,这会让你丢了
命。”
阿贝尔怔怔地望着他。
族寿命极长,并且拥有不容小觑的力量,但死去就是彻底的消失,再也无法复生。祂们,
的是众生,像他这般表现出的却是不
的,也依然容忍
类在自己身边。
因为他的是无条件的,不论
类的行为、选择如何,他都始终如一地包容他们。
在他眼里,一切都是平等,是对还是错误,于他而言都无关紧要,类做出的选择,为此承担的后果,都与他无关。
因而显得冷漠。
至于用类的灵魂做他的试验……这些
子跟在他身边,也只是见他说说,什么都没做过。
现在想来,那也是吓唬吓唬她,让她摆清自己的地位,如同那次玩笑般地提出配。
在多次他主观误解的流沟通中,他也渐渐塑造起了剥离出
群的淡漠形象。
不得不说,非常成功。
类是那么的脆弱无助,小小的,抱团而生的种族,一不小心就容易死掉。为了保护他们,友善的明不得不花费十二分心思——早年间多的是为了
类而陨落的祇,留下来的便是如他这般漠视,但不可否认,面对
类的示好他没有拒绝,宽容地接纳了他们,反而他若即若离的态度,
得
类的信任和尊重。
她忽然豁然开朗,也许只是她的猜测,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最后让族彻底消散在世界上的原因,归其根本,也是呢?
明对类的
,让祂们甘愿赴死,并在最后关
将诸多种族与
类的世界隔绝,为他们提供安居乐业的环境。
这是祂们为类做的最后一件事,为回报这么多年的信仰虔诚与陪伴。
她蓦地明白了。
是“”。
能杀死明。
她如释重负地舒出一气,笑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