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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麻麻凑在一起，他拿出手机照着上面的字母挨个开始翻译，最后从里面翻出一瓶
体，棕褐色的，说是只要把这个涂在脸上，就能擦
净。
他盯着手里的体，又盯着她的脸，端详了很久，权衡了利弊，实在担不起她秋后算账的代价，才敢上手。
*
山顶那辆车停了整晚，从黑暗一直到蔼蓝，等到天光一点点泛白。
后座那
转醒，他眯了没多会儿，也不踏实，睡睡醒醒，睁眼看到她还在，又接着睡。
这样辗转醒了第叁次，就再也睡不着了。
申屠念躺在后座，脑袋搁在他腿上，整个蜷缩着，她睡觉就是这个姿势，像婴儿，赵恪之前在网上看到睡姿解释，蜷缩型睡姿意味着是缺乏安全感，赵恪一开始不信，后来两纠缠久了，又觉得像。
她其实没有外在表现的那么豁达，想嘛就嘛，好像没在怕的，她做的每一件看似出格的举动都能寻迹找出原因，而所有的矛
全指向一个点，她的家庭。
好像只要她爸一回家，或者碰上家庭聚餐之类的活动，她就会折腾一回，疯得不管不顾。
这些细节申屠念自己都不一定悉知，但赵恪却摸了个门儿清。
怀里的嗫嚅一声，眉心微颤，缓缓睁开眼。
赵恪抚了抚她的额：“醒了？”
申屠念看了眼外的天，再看看他，整个还是懵的。
“几点了。”
“五点半。”
申屠念急忙起身，衣服，发，一顿收拾，差不多整理好了又突然停下，她呆呆坐回原位，整个像泄了气皮球似的，颓颓丧丧，没什么
。
赵恪走回驾驶位，车子行驶了一段，申屠念才反应过来，问：“去哪儿。”
赵恪：“送你回家。”
申屠念：“我不回。”
说这话时她看着窗外，
淡淡，像在喃喃自语，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赵恪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理会，车还是往她家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