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目中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绪起伏,视线凝定在薄翼腕间的银链子上一动不动,以一种极其平直冰冷的声线问道:“你还戴着它做什么?”
她一下子全炸了:“那你呢?”抬手指向他左手袖露出的一截黑色:“戴着我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他终于被刺动,彻底收紧目光,右手捂住左手手腕。
但薄翼撑在桌上,将伸出的手得更近,要他不得不看,不得不听。
“给我,我没有要给你,还给我。”
天可怜见,她在这一刻连自己都厌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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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院办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暮色稀薄,不过短短七天,树叶全被染成黄色,气温急转直下,比菁城可凉太多了。
还没到下课时间,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路上走,风吹来没有遮挡,让直打哆嗦。
薄翼身心俱疲,又冷又饿,她拉紧衣服往食堂走,路过垃圾桶时取下手链一把扔进去,这个演戏道具再不需要了,抬脚要走却又停下,她从包里摸出她的小皮筋,它在风里颤巍巍直晃,看起来那么无助又可怜。
她最终没有扔掉它。
先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