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虚脱,刚挨着桌子准备趴下,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又立马坐起来。
“怎么了?”
他眼圈红红的,脸也有点肿,说话含糊,一看就是酒还没醒的样子。
“我吃不完这些。”
他懒懒挪了挪,五官扭做一团,嫌她事儿多,手却接过纸袋子从里面捡了几样拿出来。
“就一个汉堡,一个薯饼,别给我矫了。”
叶一竹的眼眶蓦地有些发热。
“喂……”顾盛廷见了愣她几秒,压抑了一个多月的绪也彻底冲
防线,刚要出声,她却
也不回地跑走了。
德国的风水倒把她养得好,身上多了些。她的
发已经长回到他们初识的长度,扎到
顶成个挺拔有型的马尾,身上那件白色的短袖校服,勾起了他柔软的记忆。
上课铃声打响了,顾盛廷没追上去。
晚修结束,他们在单车棚的最影处激吻,唇齿猛烈地碰撞着,摒弃技巧地捣搅、吮啮,吻到
晕脑胀,用最大的力气汲取对方的气息。
“流氓……”
叶一竹断续喘着气,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才发掘自己嘴唇已经发僵。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一手蛇一样滑进宽松下摆,握个满盈,然后低堵住她喉间发出的娇叹,随着手掌的频率,亲啄一下,离开,又含住,温柔辗转。
她快要被这种轻柔的撩拨弄到发疯,皮一阵紧一阵麻,膨胀的心与肺紧紧纠缠包裹,那种濒临缺氧的丝丝痛感
出她眼角的泪。
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劲,被他反手抱得更紧。
短暂温柔后,他吻得穷凶恶极,大颗汗珠沿着隐忍跳动的青筋流下,体内风一样飘忽不定的虚空感横冲直撞,心每软一分,肌贲发的小臂就收紧一分,全部力量与柔
都给了她。
“你走开啊……”她像被欺负哭的小猫,清冷如她,也会有凶的
吻,指甲狠狠掐进他背后的
里,痛得他闷哼一声。
他能感受到她其实有些害怕。他也知道自己狠了些,一副要把吃掉的架势。太躁动。正无奈着想要安抚,她却勾起一只腿缠到他的小腿上。他愣了愣,低
看她一眼红彤彤的小脸,咬紧牙关突然摸到她另一边大腿上,她身轻如云,可他还是用尽蛮力将
往后一撞,沉沉低吼:“你作死!”
她双腿完全缠在他劲瘦的腰侧,大腿内侧的软与紧绷的线条紧紧贴合,分不清是哪里的血脉在跳动。
“你硬了。”她微微高于他,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倾身趴在他耳边,厚重的乌发顷刻将他淹没。
“我一个十八岁青春美少年,没有生理反应你才应该担心。”
他说得理直气壮,不忘捏她的小,叶一竹浑身一颤,又羞又恼,想踹开他。
可他抱得更紧,闷闷地笑。
“讲真,你再这样勾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他整张脸伏在她汗涔涔馨香的颈窝里,看不到叶一竹涨红的脸,也感受不到她心尖那朵跃跃欲试绽放的花蕾。
她咬唇,伸出手指戳他的背脊,“想得美!我可不想让自己的高中三年变成青春伤痛文学。”
顾盛廷笑得开怀,轻嗤一声:“第一次给你不满意啊。”
“谁稀罕!再说了,谁不是第一次。”叶一竹说完,后知后觉中了他圈套,闹了个脸红,用肘推他,胡抹了把脖子上的汗。
“生的第一次才宝贵,当然要慎重留给最对的
。再说了……”
她冷笑一声:“谁知道你还是不是个处男?”
又来了。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尖锐着试探他,不管他解释多少遍。但顾盛廷不嫌烦,这次脆换了个答案:“试试不就知道了。”
“谁要和你试试!”
她挣脱落地,气呼呼理了理也不回。顾盛廷停在原地看了会儿她的背影——明明慌措得要死,却强装镇定。
孩子怎么能这么可
。
他自己呼吸好几下,平复了体内躁动的血气,才不紧不慢阔步追上前与她并肩。
“那我就等叶老板想验货的那天。”
叶一竹心中一动,“噗嗤”笑了出来。弯弯细细的睫毛在昏黄路灯下扑闪,每次她被他逗笑,整个都会变得柔和又娇羞,看得他心
狂跳。
这是只有他顾盛廷才能看到的叶一竹。
照例送到宿舍楼下,他要走时叶一竹才反应过来今晚他连书包都没背回来。
他清了清嗓子,眼睛看向了别处,漫不经心开:“跟你说个事,那八万块钱……”
叶一竹的表瞬间凝在脸上,体内里闪过阵阵不安。见她紧张的样子,本来做好十足准备、心有成竹的他又突然变得烦躁。
“已经解决了。”他轻嗤一声,嘲讽道:“看来你和秦铭在国外真是够逍遥的,真没再理这件事。”
叶一竹愣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