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扔了。”
说完替她把窗狠狠合上，
也不回走了。
宁雪问她：“怎么不和他说清楚？”
“烦得很，不想说。”
事到如今，宁雪也只能安慰她：“那种
不值得你生气。”
叶一竹叹了
气：“是啊，不值得，我就是恨。”
*
大课间的时候，所有都下楼做
，叶一竹独自逆着流走进了办公楼。
“报告。”还没进门，她一眼看到顾盛廷老老实实垂丧个脸站在他们班主任办公桌前。『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几乎重合的场景在心浮现，两对视一眼，都有些愕然。
听到她的声音，他微微诧异，没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移开视线，像一年前假装不认识他。
“进来吧。”张姐忙着改试卷，也不抬。
叶一竹走进去，目不斜视。其他班主任都下去监了，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们四个。
叶一竹和张姐似乎都不急，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陷
无声对峙。
隔壁的对话，是有关处分的事。叶一竹心里焦灼，不自觉将手背到身后勾缠着。
张姐皱眉改完最后一张试卷，
叹了气，又端起茶杯喝水，才不紧不慢开：“说说吧，额上的伤怎么回事？”
顾盛廷看似认真在听班主任淳淳教诲，可只要她那边有风吹
动，整颗心都飞过去。
叶一竹老实回答：“和舍友有点小摩擦。”
本来顾盛廷还觉得疑惑：她宿舍的事怎么会传到班主任耳朵里？可听到她给出的答案和刚刚给他的一样，他也就没多想。
可刚松气，就听到张姐嘲讽笑着重复她的话：“小摩擦？”把水杯放下发出重响，“可家父母怎么就闹到班主任那里去了？家班主任怎么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叶一竹不动声色，张姐窝火，正肃语气低沉开：“说话啊。”
顾盛廷心一紧，不受控制回紧紧盯着她。
班主任看在眼里，抵唇清了清嗓子。
“老师，我不知道她父母是怎么和她的班主任说的，我也不知道她的班主任是怎么和您说的。但您要不要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张姐一雾水，有些怔住，叶一竹不等她回答，就从袋里掏出手机。
看到手机，张姐彻底黑脸，瞪了她一眼：“好家伙，你也真是胆大包天，敢在办公把手机拿出来。”
叶一竹没有任何要认错的意思，手指在屏幕上点几下，然后把音量调到最大声。
“你爸就是个贪污犯，还装得多有钱，在外搞小三，和你那个
慕虚荣的妈简直是绝配才生出你这种不要脸的
儿……”
“我爸妈不会放过你们家的……”
“你这个贱，你凭什么打我……”
录音一开始就是撕心裂肺的骂声，吓得张姐不自觉往后一掣。不过听了几秒钟，满篇辱骂和彰显自己家地位的威胁就让张姐面露难色。她看了眼顾盛廷那边，顾虑到他们的存在，她让叶一竹按了暂停键。
叶一竹没有反抗，只是说：“十几分钟的录音基本上都是这些内容，如果她的班主任或是她父母要听的话，我也可以提供这个录音。”
“叶一竹！”
张姐充满威慑的警告没有让叶一竹闭嘴，“老师，事
的前因后果我相信您也不感兴趣，不过就是生之间言语有些摩擦。至于是谁更过分，我相信这个录音已经表明够清楚了。至于是谁先动手的，我们宿舍还有另一个生，您可以……”
“家父母都问过了，说是你先动的手。”
叶一竹脸色冷冷，点了点，不再说什么。
顾盛廷始终静静听她们的对话，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可面上依旧笑嘻嘻应付班主任。
张姐看了眼叶一竹，叹气，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这都什么事啊，你们到底是来上学还是来学打架的。”
叶一竹咬着嘴唇，一动不动，眼暗淡。她的样子，让张姐不禁想起上回她在电话里的申辩，心还是软了下来，“我心里有数了。”
“谢谢老师。”叶一竹声音嘶哑。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为了上次处分的事。”
听到那两个字，叶一竹眼底终于闪出丝光芒，无可及的心房传来一阵阵惊天鼓动。
张姐看了眼顾盛廷，推推眼镜，“我和严老师，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管那件事到底你们谁说的才是事实，也不管……”
“总之，这七个多月，你们表现良好，没有再惹出什么大事，经学校商讨决定，撤销你们的处分。”
和刚才顾盛廷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不一样，叶一竹平静如置身事外，脸上没有丝毫雀跃，甚至连一点多余的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