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我就是要考研。
我终究还是没能完全忘记,有些执念不可能忘记。
从那以后,我又像一个正常一样活着,该吃吃,该睡睡,该笑笑,该沉默的时候沉默,我比以前更沉默了,因为太高兴的时候,我总是容易突然的悲伤。
过去留下的痕迹是如此的清晰,这就是我的成长。
从那以后,我开始无比恐惧别离,因为只有我清楚的知道,每个转身,都可能意味着此生的再也不见。
只是我不说,没有知道。
我也不会说,从那以后,无形的风,变成了有形的思念,在每一个起风的子里,我都会远远的观望那个尘封在记忆
处的
孩。
风的味道是茉莉花香。
风的颜色是温暖的橙色。
风的形状是她飞舞的秀发和裙角。
风的触感,是她温凉的小手。
风的声音,是她的呼唤,冷冷,冷冷。
恍如隔世,那么遥远,我终于不会再因此而崩溃痛不欲生了。
我长大啦。
我长大了。
后来,在老大他们众的瞠目结舌中,我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学校是我曾经跟暖暖吹牛
的时候选的学校,但是我真的考上了,可是我没有什么开心的
绪,我已经是一个不动声色的大
了。
倒是老大,在快要毕业的时候,被一个条顺盘靓的姑娘堵在了宿舍里,那姑娘比老大矮了一,可气势比老大高了不止一丈。
她掐着腰指着老大的鼻子说,好你个兔崽子,老娘找了你四年,电话天天关机,我还寻思你死了呢,原来你他妈躲这来快活了,我跟你讲,今天不给老娘一个代,老娘宰了你们这一屋
。
这话瞬间搞得我们紧张发蒙,怎么滴,老大欠的风流债,要我们用命来偿还?
正在我们犹豫要不要报警之际,一言不发的老大走上前,一把把那姑娘抱在了怀里。
凶悍的姑娘也愣住了,然后老大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对不起。
姑娘哭的呜呜呜呜的,刚才不可一世的气势瞬间一泻千里,我们的命总算保住了。
老大继续说,咱俩结婚吧。
姑娘哭的更响了,只剩下我们满脸问号。
不过有一点终于得到了验证,那就是原来老大过去四年吹的牛都不是假的,是真的。
但是老大竟然不是我们宿舍第一个结婚的,刚一毕业不久,我们就收到了老五的请柬,这不声不响一直学习的家伙,明明考上了最牛的院校研究生,一心为祖国科研搞奉献,却搞了一出奉子成婚的惊天大戏。
婚礼挺热闹的,新娘装扮的花枝招展楚楚动,只是我突然看到她的侧脸上,有一块刺目的红色胎记。
皱了皱眉,我什么也没说。
毕业各奔东西,青春已然散场,我们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