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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魅(民俗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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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气生财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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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已经被藏了多久。

就在今天白天,谢萦还在灯光明亮的大殿里拜过这尊像。号称掌五方财富的积源佛母,虽然她本来也不是慈眉善目的造型,但还没有此刻这么凶恶可怖,通身的红漆,简直像是从佛像上渗出的血一般。

扑面而来的死气,像一只冰凉的手抓了一下胃袋,有种让想要呕吐的压抑感。

虽然大爷未必敢真的抬看,谢萦还是微微侧了侧身,把它挡住。

在青财的颅脑里,积源佛母依然坐在“财位”上,身体背对着庙门。

在谢萦砸开财像的后脑勺之前,她有整整五张脸,可每一张都被陶土财的颅牢牢遮住了。

大爷实在不敢打手电照它,可是在微弱的月光下,即使借着眼,谢萦也能看得清,她身上正在发生某种可怕的变化。

佛母血红的脸上,正在渗出某种色的体。

很粘稠,流得又十分缓慢,丝丝缕缕挂在她张开的手臂上,就像是有腐蚀一样,流得她整座身体都开始融化变形。

宛如七孔流血,佛母像表面上的体越淌越多,让她像被烧化了的烛台一样,已经保持不住端坐的形。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点的线香好像都已经烧得净,周围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已经消失不见。

黑暗中,火光一闪而没,照亮了少的半边脸,和她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给死烧纸时最普通的祭品,上面很凌地画着什么东西,此刻被她点着了一边。

谢萦手指拈着另一端,把它扔进了陶土财后脑的裂里。

前后几秒钟的功夫,黄纸就烧成了薄薄的一撮灰。

在大爷胆战心惊的注视里,高高站在供台上的少终于开说话了。

“非意相,可以理遣,”清亮甜美的声音,此刻不知为何居然显出了几分平静而冷漠:“不过既然我已来此,你就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

回程的路上,谢萦觉得大爷的三车都快开出火星子了。

瞧了瞧他直哆嗦的后背,试图安慰他:“大爷,这庙又不是文保单位,没管的。”

……可惜这安慰好像没起到什么效果,大爷把柴油三车开出了山地漂移的气势。

“丫啊,我也不敢问你到底是什么来了。我就问一句……”大爷脸皱得像苦瓜,“你刚才,是把那……那东西除了不?”

谢萦诧异:“我除它嘛?家要找的又不是我。”

要“讨替”,除了要找到替死鬼,还要蒙蔽邪祟的认知,让它分不清自己真正要追索的是谁。方国明夫把佛母像镇在明器里,就是让要它眼瞎耳聋。

砸开陶土封印就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瘀积的血气一散,它的灵智自然为之一清,知道自己该找谁,就不会殃及无辜的游客们了。

谢萦揉了揉手腕,感觉小臂已经开始有点酸。几厘米厚的陶土层,想砸开也不容易,那锤子还真是挺沉的,她差点都没举起来。

不过……

一尊本该圣的佛像,为什么会变成如此凶戾的东西呢?

欣辰她们的事算是解决了,林建凯呢?他突然离队和方国明夫有关吗?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谢萦抬望着夜空,漫无边际地发着呆,一时间想着早知道出来玩一次会遇到这么多事,当时就该把鬼车也一起带着;一时间又想可惜古镇还是离家有点远了,否则有哥哥在,她还用得着大半夜在这做侦探吗?

车突突开过山路,夜风吹过,大爷后背有点瑟瑟的凉。

背后的小丫时不时还哼着几句歌,什么又修炼又心酸的。大爷也不敢回看,扶着车把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几句护身法诀,一边一脚油门,三狂飙而去。

一趟折腾下来,三车开回镇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她也是真的有点困了。

这个时间,音乐酒吧和烧烤大排档都已经歇业了,街上空无一,寂静出。

谢萦在古镇街和大爷告别,过了工河的桥,朝客栈走去。

远离城市的地方没什么空气污染,星空清晰可见,少一边踢踢踏踏地走着步,一边打开手机。

今晚折腾了半宿,此时再上线的时候,谢萦发现兰朔给她发了不少消息。

和方家明里暗里有过严重冲突的竞争对手、官员和下属等等,他居然列了一个名单出来,按事件和时间顺序排得整整齐齐。

谢萦一眼扫过去,发现兰朔查得还挺细致,比如一条二十多年前的,那时方国明刚下海经商不久,他以前在矿上的一个下属蹲守在小学门,持刀绑架了他儿子。不过绑匪很快就被击毙,案件也被定为敲诈勒索。

这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吗?

不管这本身是不是别有用心,这次事做得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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