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鼠,老鼠哪懂什么喜不喜欢?畜生喜欢粮食,看了粮食就要一刻不停地吃,它们喜欢什么东西,当然也要赶紧咽进嘴里。
只要把它们放到合适的地方,它们自然会把附近金灿灿的珠宝首饰啃得
净净——而且咽下去的东西,就算失主把它们当场抓住,再怎么殴打,它们也吐不出来。
这
便带着这群食宝鼠上路了。
每到一个地方,他就把附近商户百姓洗劫得一
二净,引得
心惶惶。
食宝鼠们到处啃吃财宝,体型直飙到和山羊差不多大,这样的老鼠闯进家里,寻常
哪有还手的力气?便是官府的衙门,也毫无办法。
许是作孽太重,到了距今三百多年的时候,终于有高
震怒,出手惩治了这个
。
主谋自然是当场格杀,可五只食宝鼠,又该如何是好?
这五个可怜小儿,生逢荒年,在
世只活了几年就冻饿而死,死后还被
用邪法子炼成了妖孽。
寻常邪祟,除便除了,可高
想到这些孩子的身世,实在是心生怜惜,便建了座庙,堆土塑像,把食宝鼠们镇在了庙里。
立下封印后,高
又警告官府,切莫让
接近,再过上几十年,等这些老鼠怨气一散,想起自己是
,就能再
回了。
可惜,那个年代正是王朝倾覆,战
迭起,生民流离,高
的嘱托并没有被流传下去。
不到二十年过去,改朝换代以后,附近的百姓已经把这座庙当成寻常庙宇来参拜了。
塑像里镇着的食宝鼠,它们的老鼠身体已经朽烂,只剩下一
凶煞之气,跟着泥雕一起,受了无数
的供奉香火。经年
久,它们便有了力量在
世徘徊不去。
很快,更加糟糕的事
发生了。
乾隆年间,西藏的六世班禅来京贺寿,使团
京路上在此歇脚,见这座庙香火颇盛,庙里像却籍籍无名,达赖便突发兴致,给它上了佛母尊号。
这一下与“敕封”无异,食宝鼠们有了名,相当于立地成了即身佛。
从前是陶土困着妖孽,现在,成了财的食宝鼠们,反而能掌控自己的泥土身体了。万幸,那位高
当年封印的余威尚在,食宝鼠们才仍旧没有重获自由,就这样平安无事了几百年。
这些食宝鼠,做
的时候,没受过教化就早早夭亡,做老鼠的时候,犯了无数血债。
身朽烂之后,剩下的一
煞气,又受了几百年供奉。
本来就已经凶到极点的东西,现在更是无物可克。你说如果能回到
世,它们会做什么?
……不小心打
了封印,把它们放了出来的,正是方国明。
“佛母……不,食宝鼠们,从那时起就认准了方居士和他的家
。”智达法师长长地叹了
气,“这样东西的报复,谁能承受得住?即使有我在竭力对抗,方家还是接二连三地遭了许多意外,让方居士都不得不放弃了在公司里的职位,退出商界。”
“我把食宝鼠们的玲珑身藏了起来,又在大佛母像上布了开过光的骨雕璎珞顶,遮住了它们的眼,骗过它们,这才保住了他们一家的
命。”
“可是,就在今晚,骨雕璎珞顶齐齐崩裂,我就知道出事了。你看,小少爷现在已经成了那个样子……食宝鼠们认出了
,是不会罢休的。”智达法师凝重的目光注视在谢萦身上,“如果少爷出了什么事,你又于心何忍呢?居士,你以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实则却是要了一个
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