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阿塞提斯说道,“是个绑架执政官的儿子就能要到如此高额的赎金,那皇帝的脸还往哪搁?”
“那怎么办?怎么救他?”我微微蹙眉。
卡利努斯那个金刚芭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听说一进城门报上名号就被就地逮捕。
萨维斯抓他也是一时冲动,把关在牢里但好吃好喝的供着,关于如何拿他当做筹码,萨维斯直到被手底下的军官造反关押之前都还没决定。
倒是亚美尼亚,完全没有任何顾虑。
“我们也抓。”阿塞提斯淡然自若的道,“伊扎克是时候该表现他的诚意了。”
亚美尼亚抓了卡利努斯非常硬气,面对同样硬气,被皇帝派来担任边境行省临时独裁官的阿塞提斯,他们做出的反应是削掉卡利努斯的一只耳朵送了过来。
血淋淋的耳朵被一个木匣装着丢进在郊区驻扎的军营,骑马丢东西的飞快的跑走,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阿塞提斯盯着桌面上的那个男的耳朵,上面的一颗痣表示了主
的身份的确就是卡利努斯。
我在一边心紧张,不敢说话,默默的坐在阿塞提斯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卡利努斯,那个嚣张跋扈,虎背熊腰的青年,我还记得他对着我和伊丹一阵谩骂的模样,让很生气。但我绝没想到他会经历这样的遭遇。
“哦?比谁更野蛮一点吗?”阿塞提斯拉长了嗓音,双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一室厅堂鸦雀无声,阿德万图斯也收起了常挂在脸上的谄媚的笑,表严肃的绷着一张脸。
阿塞提斯笑了笑,开:“马尔库斯,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下首的青年军官站出来,微微倾身行礼:“大,罗马的荣誉不容玷污,罗马
的尊严不容小觑。”
这便是那我在战场上意外救了一命的年轻男。他有微微卷曲的黑色短发,高挺的鼻梁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身材高挑,体格不算健壮,周身散发着难得一见的温文儒雅的气息。在阿塞提斯手下众多下属中,马尔库斯看起来像个文官而不是武官。但我对他骑马作战的能力记忆犹新。大概就是他前面坐着个我,还能拿着枪一路捅死十个……
男话音落下时视线扫到我,
温柔外带一丝好,但很快将目光移开。
“赫勒斯,你怎么想?”阿塞提斯又想另一位军官示意。
这位军官栗色卷发,白皙的脸上有两坨高原红,有着蓝眼睛和厚厚的嘴唇。他体格魁梧,身材高大,走起路来气势汹汹。
赫勒斯听到被阿塞提斯点名便激动的上前大声道:“属下认为应该把他们杀光!把他们的孩子和都卖为
隶!卡利努斯大
的英勇牺牲会被我们铭记!”
……好家伙,就算弄死卡利努斯也要把他们全杀了的意思吗?
阿塞提斯又点了手下两员大将询问他们的看法。这时,我才看出些门道。这几异
同声觉得要和亚美尼亚
直接开战,至于卡利努斯的死活……别问,问就是荣誉高于生命,卡利努斯你自求多福。
一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骑上马带着军队冲出去直接开打。
“……卡利努斯大的
命是必须要被考虑的,”阿塞提斯说道,“我们要同时兼顾两者。即卡利努斯与国家的荣誉。”
下首众认同的点
。
“因此,我认为应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阿塞提斯露出一个意味长的微笑,“要让他们明白,我们罗马
的命不是能随便被他们羞辱的。”
尔瓦克?伊扎克已经在阿塞提斯的帮助下,成功带着卢西亚斯与伊丹与边境自己的军队汇合了。
此时的我对此并无所知。
阿塞提斯说完那一番话后接着便吩咐手下的军队训练和整备,准备随时出发。
然而如此隔了三天,阿塞提斯的军队仍没有出发的意思。士兵们的练倒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报,报,报告!不好了,大!”
第四天夜里,一个传信兵慌慌张张的闯位于总督府的大门。
“怎么了?”倚靠在软榻上的阿塞提斯正在写文件,闻言抬挑眉。
“……阿,阿卡德打过来了!”那士兵喘着粗气,“他们…他们中还有帕拉提雅
…”
阿塞提斯放下笔。
“帕拉提雅?他们怎么会在这儿?”他皱起眉
,“你没看错吗?”
“的确看清了是帕拉提雅军队的旗帜,还有阿卡德军队的旗帜——”士兵大喊,“他们,他们说,要我们出卢西亚斯王子!说我们绑架了他们的王子,以此为由攻打和劫掠边境,已经有三个城镇沦陷了——……!”
接着,大约过了一小时,又有个士兵来传信。
边境城镇陆陆续续沦陷的消息传来,阿塞提斯眉轻挑,色晦暗不明。
他展开地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