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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拉维亚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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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主25心的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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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切不过又回归原点了。”我说。

“我生父所想所思还有他的觉悟和您有本质上的不同。”以撒说,“据我所知,刺客大师在北境充当的便是这样一个角色。而因为他在,西至不列颠尼亚,东至黑海东部,这一片北方地带形成的贸易使得罗马北境维持了近三十年的和平。虽不称繁荣,却也是伟大成就。这便是我所听说过的一个有力量者的现实案例。而您如果能争取这样的时间,在两河经过的平原,以及诞生了最初天父选民的地方,我们将会有一段时间构建一种秩序。”

我嘴角扯了扯:“哪种秩序?不会是,由你想象中的教义所构建的秩序吧?你想骑在罗马上,还是要看看自己的军队和对方哪边更强。”

“我想要的是那种即使形式上毁灭了,却依然能不朽的存在。”以撒并不生气,而是慢悠悠的说道,“有形的一切终将走向末路,因为体的存在总是带给各种痛苦与诱惑。即使是罗马。而只要立足在这片土地,由此向八方传达真正的理想,那一定会将希望的种子留在这里。”

我伸手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皮疙瘩。

已经很久没有被这种仿佛有病的理想主义式宣言攻击过大脑了,以至于乍然听到,我实在是慎得慌,甚至有些反胃。

那么他知道类在宇宙浩瀚前的渺小吗?就连脚下的大地也总有一会被吞噬,短暂如一瞬的岁月里,哪有什么是不朽的?思维闪现迅捷如电,转眼间就可以将宇宙的起源与终结回顾一遍,那在这一瞬,思想是不朽的吗?

我想着这些无边无际的东西,陡然升起一失落感和虚无感。

不,我怎么会……

“我不知道为什么,夫,我看到您时觉得您眼睛里多有倦怠之意。”以撒拿起一旁的蜡烛,朝我的方向推了推,“那就像是遭受了许多不知为何而来的苦难而遗留下来的麻木,那就像是渊被黑暗笼罩,再回到光明时却无法接受阳光的暗淡。”

我抿着嘴唇,嗤笑出声:“你想多了。你并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不要妄加揣测。”

以撒浑不在意:“您曾经或许为了生活而委曲求全,为了食物与栖身之所而顺从的躺在那些为您建造的牢笼。如今,您体的需要已经得到满足,可心却还是空虚的。”

他的话让我不得不把视线移开,转而看向一旁。

空虚?

他说我空虚?

“我不是一个喜欢听麻和自以为是言论劝慰的。”我艰难的开,“这世界无论如何,都并非是善或者恶的。世界就是世界,类就是类,溪水不会因为你善良而逆流,太阳不会因为你罪恶而不再升起。的种种认知,不过是基于他自己的立场。其它没有在乎的义务,非之物更没有了。因而,心的空虚只是因为贪心不足,或所求本身就是错误的。”

没错,这是观念造成的。

因为认为自己需要,所以没得到时就会空虚。实际上,自己可能本身不需求……或者说,自己想象中内心所需求的东西并不存在,认为自己需要只是一种错觉。

我不知不觉的攥紧拳,指甲嵌掌心,仿佛用这种行为坚定我的观点。

“您不相信这世间是有的吗?”以撒说,“是存在的,并不是基于本能的需求。是需要的,无论是谁,因为这也是为了活着。心也有它的饥饿。”

他看着我,双眼中浮现的是我的倒影。那两个小小的影子犹如光点,将他双眼映衬的犹如含着一层水光。

我被那目光注视着,再次感到一战栗悄悄从脊背爬走。像是一利剑穿刺胸腹,那一瞬我竟有被剖心挖腹的感觉。

是存在的吗?

或者说,是存在的,但它可能会有一天出现,让我感受其威力…或是魅力吗?

这名字虚无缥缈,每当念起能清晰的听见其音节,但却无法捕捉,求而不得。于是使不禁怀疑它的存在。

“您应当上什么。”他说。

他像是察觉什么,双眼如炬,一字一句细细揣摩。

“我听说您要把这孩子送走,给他父亲,您为什么不他呢?我还见您几乎从不提起真王或者什么,或者是刺客,或者是您丈夫。所以您是都不他们吗?既然如此,那一颗属于类的心是永远无法满足的。纵使能在梦中看见一切的尽,也似乎能以更高渺远的身份审视这世间,却仍会在清醒时怦然坠地,感受到沉重现实的压力与枯燥涸的酸苦。”

我无端烦躁,站起身来,掀翻了他的桌面。

我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新的辩论,他再次不遗余力的要勾动我的绪。就好像是发现敌弱点的猎手,用尽全力的攻击。

还是说——我竟不自觉被他说中了?

巨大的噪音过去没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尊敬的以撒,您没事吗?”一个男子的声音。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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