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了。
裴大爷年纪不算大,接连夭了两个儿子,如今只三个儿。他原本有一妻三妾,妻子和一个妾病亡后,就剩两个妾室在家。这回他来洛阳是想给
儿说亲,但亲事却没说成。
生存所迫,外加脑子聪慧,阿利克西欧斯很快便能流畅的和用汉话
流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后,裴大爷也发现此
格爽朗,气度不凡,想来出身并不一般。
在路上遇着土匪的时候,阿利克西欧斯轻松的将土匪尽数斩杀,不留活,身手极好又令
胆寒。裴大爷愈发欣赏他,裴三娘也不嫌弃他长成夷
样貌,半个月来竟越过越亲了。
家里若是没男丁,家产怕是要都给了旁支。裴大爷想着还是得从宗族过继一个小子。至于裴三娘,子泼辣,不想嫁出去委屈自己,这回说亲不成,裴大爷不忍她委屈,动了招上门
婿的心思。
聊完他的事后,我们便出发了。
“倘若他真的娶了妻子,你要怎么办?”路上,梁陈不忘开我玩笑。
“不怎么办。”我面无表道,“自然是不认这门亲事。”
经过三年灾,体质差的、力气小的,饿得饿死病的病死,剩下还没死的无非都是些心眼多有点力气的男
。他们进了山里组成山寨当山匪,直接下乡截抢粮食。就在不久前,一队运粮的官兵还让一波山匪截了胡。
裴家作为闻喜县当地大族,家中多少积攒了些米粮。裴大爷本想着想办法救济些灾民,结果遇到眼红的山匪直接上去抢,袭击了他,害的他的队伍被冲散,他也被马踩碎胸骨死了。
阿利克西欧斯气急,接了裴大爷的遗言后便独自上山把这一窝山匪屠了净。
因为这件事,他算是出了名,如今不光是裴大爷家的眷指着他护着,周边县里有点家底的都寻思着要他去剿匪。
想要带他走,估计必须要把眼前的烂事解决掉。不然以他喜欢多管闲事的个,恐怕是不会就这么走
的。
“那裴三娘生的貌美,子泼辣,因是裴大爷亡妻唯一的
儿,颇有主见。”梁陈说,“先前说亲说的几家
,叫她挑挑拣拣,没一个满意的,如今耽误下来了。”
“他们已经结婚了?”我问。
“消息说是这样。”梁陈说,“你号称正妻子,可你没有带着证据,
家要是不认,便是没那回事。”
“他敢不认?”我声音拉高。
梁陈斜眼看我,冷不丁朝我伸手在我上摸了摸。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安慰我?
我们很快赶到了河东郡的地界。一路逆着流走,见着不少面黄肌瘦的
正在赶路。刚见到一座城门样的影子,就看到不少甲衣侍卫站在门下,门外还围了不少
。
靠近了看,见黄土墙上有城门,城门上有木板,写着“安邑”两个大字。
太守府就在这,往北二十里便是闻喜县。
进城需要路引,还有卫兵在盘查。我盯着那画像看了半晌,不太确定道:“那上面画得是我吗?”
梁陈摸了摸下:“是吧。”
……吧?什么意思?
“我被通缉了?”我小声问,“那我们还进的去吗?”
“进的去。”他说。
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张疑似我被通缉画像旁边还有数个小画像。
“你也被通缉了?”我问。
“或许吧。”梁陈说,“你在这待着,等我一刻钟。”
我拉紧烂披风把自己遮住,缩到城门
几辆牛车旁边。城门外这片空地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些
,皆是往来经过此地等待进城的。
门外墙上贴着那个告示,我站在不远处观察况。倏尔一阵风不知道从哪刮过,接着门
那堆
发生了小幅度骚动。
“哪去了?!谁动的?!出来!”
不多时,一个官兵大喊。
周围站的远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的探看,小声议论。
我好的走近了些,听清那官兵在喊什么。
原来是刚才一阵风刮过,群骚
,等官兵们一回
,发现城门上贴的通缉令不见了。
我不禁无语,这不明晃晃的告诉别,通缉犯要来了吗?
可也没法,我又阻止不了梁陈什么。
“走吧。”正在想这事,被摸了一下。
梁陈不知道从哪搞了路引,我们用路引进了城。
官兵还在大喊叫谁偷了通缉令的赶紧出来,我心里紧张,不由得抓住了梁陈的衣角。
他低看了我一眼。
这通缉令丢这件事还不少见,过城门的时候我听见有议论说这“纸”金贵,半夜总有
不怕死的偷了拿去练字。
……竟然还有这么大胆的?
如今旱严重,死了不少
,哪里
子都不好过。河东郡安置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