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路让视线移动,“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大路上。
“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我惊醒。
我吓了一跳,浑身冷汗的爬起来,盯着因为敲击而晃动的门闩。
“谁?”我问,“梁陈?”
“嗯。出来吃饭。”梁陈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我抹了把脸,从床上爬下去,把门闩拉开。
拉的时候看到门闩有点变形,我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敲门前曾经想悄悄的用力把门
开!
但他没有。是打不开放弃了,还是临时改变主意了?
我打开门时,只看到梁陈走到院子里喂的背影。
我见他半弯着腰在朝棚里丢东西,嘴里还发出声响,像是在逗弄小
。
鼻尖嗅了嗅,是食物的香气。
“你出门一趟,找到消息了吗?”我问,“就在附近山里找的话…”
“我打听了商贾的消息,以及最近衙门里的消息,”梁陈喂完走到屋内在桌边坐下,他一边喝汤一边说道,“你说在山里,我想到山匪或者山寨。于是我就打听了一番,问哪里有没有进山的路。以及裴家
眷被掳走可能是掳去哪里之类。”
“问到了吗?”我问。
“不确定具体是哪,我明按照远近挨个盘查。”梁陈说。
我喝了汤,发现味道不错。
话说这几的饭都是他做的,早上走之前他会热饼子、粥
蛋和咸菜,晚上还会炖
。他回来时都会提着
鸭或者
段,因此几乎顿顿有
吃。
“那个,谢谢你…”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麻烦你帮我打听消息,连饭也是你做的。我没帮上什么忙。”
“嗯。那你调查到了吗?”他问,“我不在的时候你锁了门,是用了能力吧。”
我点点:“我知道那营寨是建在一处山崖上,营寨里有不少
,我也看到了
眷。想来,应当是他们进到山里后便夺了别
的寨子,暂时住下了吧。”
“能自给自足吗?”他问。
“应当勉强可以,寨子重新加固过,但是后面的田是早两年开垦的。”我说。
“可以,那便更好打听了。”梁陈说。
两吃完饭,我自告奋勇去洗碗拖地打扫。
他应了,转抱了柴火去烧水。
“今晚洗个澡吧。”火光映在他脸上,明灭晃动。
我见他认真的模样,咬了咬嘴唇。
我不想把自己弄得太净,这样他心思就不会太强烈。
刚想摇,梁陈摆了摆手,冲我做了个噤声手势。
“这……”我欲言又止。
“乖,听话。”梁陈将木柴丢进炉子里,用铁钳捅了捅,让火势更大。
“……好吧。”我的回应,“谢谢你了。”
我抱着衣服紧张的站在原地,见他端了一盆水,而后叫我擦身。
“许存希……”他的手向我伸来,“洗净点…”
“嗯嗯…”我小心翼翼的点。
他的手摁住我的嘴唇,而后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拂过,接着是脖颈,肩膀,最后落在领。
手指勾动,挑开,缓缓向内探去。
“不…用帮忙了,我自己可以的!”我忍不住,抱着衣服向后退了一步,“我我我,我回屋里洗了,谢谢。”
我跑回屋,把水盆端进去。又跑了两趟,端了更多的水。凉水和热水掺在一起。
梁陈站在原地望着我,既没有阻止,也没有什么表。他双目幽
,如同好的打量那样,没有目的。
我擦身的时候把门上,那个有点变形的木
门闩还是让我心里不安。
原本想简单的擦拭身上的脏处,洗起来的时候却觉得哪哪都不净。毕竟已经适应了舒适
净的条件,再脏兮兮的就不习惯了。
天色暗下来,梁陈熄了火,光亮消失。
夜里,他没有进屋,可能是睡在了其他房间。
我听到了马蹄踏地的声音。
这次不一样,是更激烈的轰鸣声,而且还掺杂着脚快跑的动静。
我睡不实,爬了起来,透过窗户的缝隙观察外面。由于门有了院子,所以不能直接看到街道上的景象。
“别看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我原地跳起,还没尖叫出声,嘴就被捂住。
梁陈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我害怕的冷汗直冒,心脏狂跳,想不明白他何时钻进来的,明明我已经锁了门也闩上了窗户…
“别害怕。”梁陈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不要闹出动静。外官兵在抓
。”
说着他松了手,我剧烈的喘气。
“抓,抓…抓我们吗…?”我擦了擦了额
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