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儿，有力的十指隔着厚实的衣物, 传进去令
舒适的力道。
燕老看了一眼他的腿，把手盖在他的手上：“行了, 我没事, 你赶紧起来。”
“我没事, 您感觉怎么样？”姜武目光专注，一点点使着巧劲儿，每根手指都绷紧用力, 一缕缕的给顺腿上的肌
和筋膜。
“哪里用你做这个，满府的下又不是吃白饭的？快起来！”燕先梅劝说, 想拉他起来。
姜武也只有这种时候会违抗燕老的命令了，他沉着脸, 目光担忧，手上一刻不停地动着，固执道：
“我在京城的时候特意找太医学的手法, 他们又不会，力气也不够, 而且哪有我了解您的身体，还是我来得好。”
姜武心里沉甸甸的，恨不得这些伤痛都换到自己身上来。
让他来受这些该多好？
他从小被酒鬼爹打，后来又被卖到打黑拳的地方，没少挨打吃苦，这些痛楚他忍忍就过去了。
为什么偏偏要老爷这样好的，受这样的折磨？
若说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家老爷不知救了天下多少，凭什么就不能安享晚年，非要遭这般罪？
姜武低着
，认认真真分别将双腿都按了一遍，收起眼中翻涌的
绪，这才抬问：“老爷，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来坐。”燕老拉着他起来，让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咱爷俩一起烤烤火。”
姜武顺势起身，跪着的那条腿瞬间传来酸胀感，像是有许多蚂蚁在啃咬一般，他面不改色，自然地走到椅子边坐下。
燕老瞥了一眼他的腿：“腿又疼了？”
姜武：“没有，好着呢。”
“小石昨
可跟我炫耀了，说成功打到你身上了，总算出了
恶气。”燕老想起顾璋炫耀的气，脸上都不自觉轻松了点。
燕老伸脚轻轻点了点姜武右腿：“以你的本事，哪里会被他得手？”
姜武僵住。
他本就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对心里崇拜的燕老。
勉强憋出一句：“那是我让着他，给他点甜尝尝。”
燕老也不说话，就这么笑着看他。
姜武紧紧抿唇，最后还是垂，妥协
代道：“确实有点疼，不过我已经处理过了，好多了，您别担心。”
“还好多了？连小石这个半吊子都看出来了。”
姜武抬：“小石？”
他昨授课的时候，分明没表现出什么来。
是怎么被看出来的？
臭小子竟然还跟燕老告状。
伺候的下端上来新泡的茶水，分别放在姜武和燕老手边。
燕老端起茶盏，轻轻撇了撇茶叶，笑道：“怎么样，也觉得小石不错？”
说起名字的语气都明显变了。
姜武如实道：“嗯，我和想的确实不一样。”
燕老笑着分享道：“我每最开心的事，就是给小石上课了，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