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转移话题。”
在县城里绕了一大圈，总算买齐了所有需要的药材和工具。
几
后。
姜武看着又黑又粘手的药，嫌弃得都快要从脸上溢出来了。
“这真的能治好燕老的伤？”姜武怀疑。
顾璋强调：“不是治好，是缓解疼痛，都说了多少遍了，怎么治还不知道！”
姜武仍然持保留意见，即使先前那药水确实管用，但这坨粘手又黑乎乎的东西，emmm，姜武眉
微皱。
他暗骂，太医也是个摆设，明显不愿意担责任，竟说自己看不出效果来？
太医当然看不出来，顾璋花积分，兑换了好几种宣朝本土还没有的植物，最后全都炼化到药膏里面。
燕老笑着挽起裤腿：“来吧，就是看着磕碜了点，
不可貌相，药自然也不可。”
顾璋也蹲下来道：“就是！”
他道：“虽然不好看。”
说起这个，他有点心虚。
他新手上路，好像是有点失误。
不过没关系，以他在末世多年瞎捣鼓植物的经验，药效肯定还是有的。
“虽然不好看，但是这个药有个挺厉害的名字，叫乌龙透骨软膏。”
姜武蹲下给燕老上药，低声祈祷道：“期望药效能跟名字一样。”
上完药，燕老就坦然躺下来休息，挥挥手道：“行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顾璋首先被赶回房睡觉。
姜武就斜靠在燕老门边，睁着眼守了一夜。
第3章 报名
心里挂念着药效。
顾璋第二天早早就自然醒来。
他洗漱更衣后, 就朝着燕老住的院子里走去。
远远就看到姜武守候在门
，身上的衣服都和昨所见一模一样。
顾璋看了眼天色，微弱的晨光已经从天际洒出来一点。
所以姜武这是一夜没睡？
多大年纪的了, 还熬夜通宵。
昨天赶他回去睡觉的时候，好意思理直气壮？
顾璋走过去，正想开。
姜武飞快伸手，满是老茧的掌心盖了上来，另一只手做出禁声的手势。
姜武给他打了个眼，顾璋便跟着他到院子外。
“老爷难得睡一个整觉, 没被疼醒！”姜武声音都有些沙哑。
“之前晚上都睡不好吗？”顾璋惊讶，他竟从没发现这一点。
“发作时总膝盖肿胀, 疼痛难忍，总会在床上辗转反侧, 彻夜难眠。”姜武声音有些低, “就是因为这个病, 老爷才提前致仕的。”
顾璋也沉默下来。
在院凝望燕老所住的那间屋，觉得燕老比他想象中更强大。
平相处时，和煦
笑, 脾气也好，面对什么事都从容不迫, 
绪稳定得让心安。
根本看不出是夜夜被病痛磋磨得睡不好觉的。
强大、饱满、稳定的
世界，才让他这种千疮百孔的灵魂, 都觉得如沐春光，像是被照亮着前行。
无论是拓宽后更高要求的课业，还是习武、诊脉这种要努力辛苦维持的条件, 又或者偶尔灌输给他的大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