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肩胛腿骨处时隐时现,随意试探着。
同别的修士不一样,方稷玄是活生生被炼化的,身体就是他最主要的修行,是承载他灵力的器皿,所以释月那时候才会要他自断一臂。
方稷玄缓缓睁眸看她,动也不动一下,光刃化作无数牛毛小针淬进他眸珠,方稷玄没有眨眼,只感到一阵凉意沁进眼睛里。
“怎么会把自己的命压在别
的仁慈上呢?”释月轻声问。
“哪有别,只有你。”方稷玄用鼻尖蹭了蹭她,又道:“我是你的桎梏,要我死,也是很公道的。”
小呆在南瓜床里翻了个身,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什么,释月勾了勾嘴角,道:“近来总是叽里呱啦的嚷嚷,快能说话了吧。”
方稷玄见她笑,更温柔了几分,略略叹气,道:“
后不知多少聒噪。”
石城战事大捷,王翎凯旋归来直接了皇城受赏,此番更处处是陷阱,稍不留,就是
身碎骨。
若非白蛇助了几回,王翎能在与
之中计谋之中活下来,但受不住某些
私手段。
“受赏之天象波诡云谲,想来会有埋伏,提早回喙珠湾吧。”
在白蛇虚弱无力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没出现过了。
王翎自请免去受赏大典,带着赏赐快马加鞭回了喙珠湾,明明是打了胜战,心境却好似落败。
回到喙珠湾之际,见珠场奉珠,数量又多,品相又佳,心这才略好几分。
他还没忘了自己离去前提拔起来训练囚犯采珠的几,本想说要赏赐,耳边却刮进好些风,对阿鱽等
明褒暗贬,说她们孱弱,费了侍卫营好些力气替她们周全。
“这都是你们分内之事,若觉得麻烦,回家种田如何?”
王翎还是一如既往的回护子,侍卫
领忙道不敢,又把几斛珠的事
提了又提,好像是他们挣来的,而没有阿鱽什么事。
王翎心不佳,像赶苍蝇似得把他们赶下去,盯着那几斛珠一皱眉,又吩咐
把阿鱽叫来,她要亲自一见。
消息是由侍卫营传下去的,自然也是那侍卫先于阿鱽知道,这可不是他能昧下的赏赐,也不是他能克扣瓜分的银子。
他拙劣地掩饰着心底的慌,揪住阿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