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湖边走了一圈,心略好了几分,准备沐浴休息了。
天热了几分,但又不至于用冰。
书砚留了一条窗缝,但不知怎么,手把在窗户上松不开。
她的心思就是乔金粟的心思,想到那祭品里的蹊跷,留一条通风的窗缝也觉得不安。
“多派几个婆子巡夜就行了。”乔金粟宽慰她,“今儿云厚不见光,叫她们手一个灯笼。”
书砚点点,道:“祭品的事我已经让阿达去查了,看看是不是外
夹带了什么。”
阿达是吉叔的小儿子,子机灵好动守不住店,就让他做点别的事,也很受重用。
乔金粟倚在茶桌上翻徐广玉的那一本画册,画册应该是徐广玉自己装帧的,挺厚实,但只画了一半。
乔金粟托腮瞧着那剩下的白纸,想起释月说六月未至,螃蟹不够黄肥,忽然有些技痒,叫书砚取来笔墨,打算在茭白后一页画几只‘六月黄’。
笔墨摆好,书砚见乔金粟专注,就轻手轻脚掩上门。
乔金粟没学过几画,螃蟹画得生疏笨拙,但这画册本来就是信手所作,连纸张都有种粗粝的感觉,乔金粟落笔再怎么幼稚,也能包容。
螃蟹四五只,散在几缕水波里。
乔金粟直起身子动了动微僵的脖颈,又端详自己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