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心中自然悲愤,但……娘子,留在曹家,于琰儿而言,更为妥帖。”
谯县不过是一县而已,沛国二十一县,如果……百姓都能如谯县这般,自己……便是身死,便是名声尽毁,也算死得其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唉……皇上为何就看不到呢?
“曹孟德……唉……”
蔡邕自然知道曹有许多秘密,也知道他不安分,可……可他能屈能伸,且现在做的是善事……他知
善用,蔡邕想到谯县百姓脸上的灵动与笑意。
没有能拒绝一个让世道变得更好的决定。
这朝堂自己回不去,这百姓自己救不了,且看曹孟德能做到那里吧?
柳氏知夫君心中有数,便不再多说,说实话在曹家这段时间,她过得确实安逸,也见到了琰儿脸上的笑意。
蔡邕的信曹还没送出去,便有
上门了。
来正是河东卫家兄弟二
,长子卫觊次子卫砚。
曹含笑迎了他们兄弟二
府,看到卫砚的时候还顿了顿,这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就该是文姬那个小
娘的未婚夫婿,可是怎么瞧着似是活不长的年纪。
因为儿学医,曹
多少也知些常识,更加上他也看过华佗给
儿编的小册子。卫砚嘴唇泛紫色,显然是册子中记录中的心脉不畅之相。
“你这给儿定亲,竟是如此随意?”曹
将二
安顿好之后,径直看着蔡邕不可思议道。
卫家未有隐瞒,故而在定亲初,便说了卫家次子卫砚卫仲道身体有恙,不过孩子当时已经过了十岁,他便没有太在意,想着都养到这么大,定然是立住了。
可如今瞧着曹所言,竟是有大不妥,于是蔡邕拱手问:“孟德,你是何意?”
“嘴唇发紫,乃心脉不畅之相,只能养着,不可动怒,不可……后面的我忘了,回你问问文姬,文姬陪欣儿一同读医书,应该知道一些。”曹
叹气道。好好的
娘,怎的就配了这样的婚事?
蔡邕闻言眼前就是一黑,若非曹抓住,差点儿晕过去。
“你也别急,卫家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儿子的事,既如此还让他们兄弟二
过来,想必也是不想瞒你,此时尚可商榷。”曹
拽住他,低声道:“待元化回来,你且先听元化怎么说?”
蔡邕给曹拱拱手,卫家兄弟过来是他给河东卫家写了信的,也是相信华先生的医书,故而想帮未来
婿调理调理,谁曾想竟是心脉不畅之相,这……
“伯喈,莫慌莫慌。”曹扶着蔡邕,低声道:“文姬尚幼,莫着急。”
曹看来,卫家次子不中用,那这门亲事作罢便是了,况且卫家本就知道自家孩子
况,却未明说,他们先负伯喈,婚事不成,也怪不到伯喈身上。
蔡邕自是知道心脉不畅就是心悸之症,心悸是……不治之症……可婚事……是自己主动提及,对方说了孩子身体不好,他跟夫却坚持定亲……想到这里,蔡邕就觉得都怪自己。
“伯喈,咱们的脸面不重要,名声同样不重要,孩子的安顺最重要,若是让你我失了脸面名声,让孩子能一世安稳,有何做不得的?”曹说完就离开了。
留下蔡邕脸色有些灰败,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曹这般洒脱。
虽然卫家二子瞧着不太好,但是长子卫觊卫伯觎却是个物,曹
现在想的是如何留下这个
。
曹与
相
,便是从喝酒开始。既然来客,必有接风宴。
卫觊与曹同年出身,比曹
小了七个月,他少年老成,对着同母出身的卫砚,自是担起长兄的责任照顾有加。见弟弟面前没有他
喝的酒,就把自己的酒壶送了过去。
“华先生去临县义诊了,我府上有一姜医师,于调养之道颇为通。”曹
端着酒杯看着卫砚道:“让他为仲道你瞧瞧。”
“卫家二郎调养之道最忌吃酒,故而待医师瞧过之后,我再请你吃酒如何?”曹说完饮了杯中酒。
卫觊闻言摸摸的将酒壶又拿了回去,而后对曹道:“孟德兄所言极是。”二弟喜好喝酒,说是喝了会舒服,原来从前竟是做错了。
额……卫觊称呼自己为兄,成为蔡邕为叔,曹总觉得哪里不对。
虽然蔡邕年长自己二十余岁,于学问确实教导了自己,但是欣儿可是蔡邕的徒弟,所以他们一直以兄弟相称。
“阿父,你怎么又空腹喝酒?”曹欣从外面走进来,一脸不赞同的示意身后的曹茗将手里的篮子放下,从里面拿出凉拌莲藕、凉拌海带丝、炸萝卜丸子、蛋烩豆腐,还有个葱油饼。
曹伸手一一接过来,笑道:“有吾儿,阿父何忧?”
说罢还将儿直接抱到身边道:“今
你为阿父斟酒如何?”
曹欣没有拒绝,看了曹茗一眼,就见她点点,直接退了出去。
“这个好!”用花椒炝过的莲藕麻中带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