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盖他的身份,在昨夜被抓捕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刀将面脸刮烂,好叫他面目全非,死了也不能让我看到他的真容。但他无法掩饰他的身形,还有声音。我此前见过他,他是景升朝的皇太孙的
。”
“所以不难推测,昨晚你藏的,便是过去的皇太孙李延。”
“那么疑问来了,你为何要包庇李延?”
他一句接着一句地问,完全不给她任何思虑机会,声音响
在这间密闭的石室内,回声阵阵,嗡嗡作响,撞击着絮雨的耳鼓。
“我今顺便也查了下,昨夜那名叫玉绵的秋娘,她从前应是禁军武大将军卫明晖的
儿,名卫茵娘。景升末年,她与皇太孙李延关系匪浅。在景升太子宫变失败后,她遭逢家变,
了教坊,后转至金风楼。”
“还有!”他紧接着发声。再一道短促的回音自石墙冲絮雨的耳。不但如此,他的双眼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紧紧追逐攫住了她的目光,不容她有半分的闪躲。
“你分明是个娇娘,却不听劝阻,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风险
宫去做画师。若说你没几分不可告
的目的,恐怕是难以叫
信服的。”
他开始迈步,走到她的近前。二距离近得他抬手便能够到她的脸了。
絮雨又看到他的视线停在了她的额前,状似端详何物。接着,在她如雷的心脏狂跳当中,他竟真的朝她举臂,将他的指毫不犹豫地压在了她今早也不忘对镜细描过的那一处肌肤上,指腹缓缓抹去异物,叫那一片残星样的旧伤疤再无遮掩,彻底地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我在甘凉遇到你,便留意到了你额前这伤。为何宫之后,你要煞费苦心将它遮盖起来?”
他收了手,后退一步。
“我听闻,今上有公主,惜早年失散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