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盼着你去呢!”
在淙淙的水岸之上,放着一具卸下的马鞍。裴萧元正用一柄鬃毛刷,在为金乌骓梳理着毛发。
金乌骓的四蹄淌在水中,享受着来自主的伺候,舒服地半眯着马眼,一动不动。
它的皮毛在阳光下油亮发光,好似披了一身上好的黑色绸缎,晶莹的水珠顺着马背滚落,漂亮极了。
青在他身后嚷,裴萧元恍若未闻,
也没回,继续打理着金乌骓。
这时身后校场的方向,随风送来道道鼓声。
青知骑
就要开始,顿了顿脚,急急转身去了。
李诲也望了下校场,又听到现场起了一阵欢呼声。
他回过,盯着前方那道背影,正犹豫不决,忽然听到他发话:“你不去观摩箭法,来这里作甚?”
裴萧元并未回,只如此说了一句。
李诲只好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师傅,你去休息,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也是无事。”他道。
李诲第一次跟他学骑,就听他说过,坐骑于战士而言,极其重要,尤其在战场上,坐骑与同袍并无两样,关键时刻,它或能救
命。所以他教导李诲,平
若是有空,不妨亲手浴马,而非
给马夫或是奚官。只有这样,才能和坐骑熟悉,并建立起相互信任的关系。
李诲沉默了一下。
“师傅……你真的不去吗?”
天知道,他是有多希望师傅能做驸马都尉,成为自己的姑父。
他近乎执拗地觉得,只有师傅,才是最配公主姑姑的驸马都尉。
别再好,在他这里,也是遗憾。
“师傅你若现在去,还来得及……”
李诲喃喃地道。
然而这回,他没有回应了。为金乌骓梳理毛发完毕,将它牵上了岸,开始擦拭残留在它毛发上的水痕。
李诲一咬牙,又冲而出:“师傅,你当真不喜欢我公主姑姑吗?”
他一顿,随即回,看了过来。
“你回吧。今剩的这几
,都是骑
高手。难得有如此机会聚在一起,你若错过,未免可惜。”
裴萧元对他微微一笑,说道。他的色看去依旧平稳,不见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