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袁值随后一直派缉拿。年初,终于得到线索,将藏匿在终南
山里的老道给抓住了。老道为了保命,供出一件事,他实际共造了三十多枚火雷。只是第一批造出的十八枚竟莫名失窃。他当时害怕多事,隐瞒了下来,并未如实告知柳策业等
。
得知这个消息,再结合大彻城突围那夜的景,自然不难联想。所以今
,找到失窃的火雷,也是当务之急。
裴萧元色凝重,转向李延:“李猛去了哪里?是不是他偷了火雷?你们到底还想做什么?”
李延抬手,抚了下自己脸上的剑疤,望着他,似笑非笑:“裴二,你要杀便杀。成王败寇,又何须多言?”
忽然此时,那碧油车上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裙掠动之声,一只纤纤玉手,从车帘的缝隙里探出,接着,帘后弯腰出来一名子。
袁值看见,下意识便走了上去,伸手待要相扶。
她未接手,自己踩着车下摆的一张杌子,走了下来。
如月的面,远山眉,烟蹙目,纨衣如雪。她看去比从前清减了许多,然而,李延怎可能认不出来。
“茵娘?!”
李延脱而出,双目圆睁。
他的面上,更是显出了极其惊异、不敢置信般的表。
“你竟还活着?你当没有死在那沼地里?”
风卷动卫茵娘的裙裾。她向着惊呆的李延慢慢走来。
“是的,我没有死。那你走后,在我将死之时,是裴郎君将我拉了出来,救了我的命。”
李延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子。
“你恨我,是不是?”半晌,他喃喃地道。
“所以,自那之后,你便再也不曾给我递过半点消息了,我以为,你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