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严重吗?发生什么事了?」星亚看我这样,也跟着着急起来。
「时间不多,我无法细说。大致上是…。」
「小唐!」刘帅德站起来打断我的话:「如果你担心她,就快点去看一看况。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好…。我来送星亚回去好了。」
「呜…拜託你了。」心中虽不甘愿,但也无可奈何。
想必他心中一定沾沾自喜,为我放学带着星亚先走这事报了一箭之仇。
「到底怎么了嘛~?」星亚无辜地拉着刘帅德的袖,但没有
肯给她清楚的答覆。我抓起书包背带直往图书馆外衝去,希望这点担搁没有发生任何难以挽回的悲剧。
鐘楼是我们校园里的地标建筑,离资源大楼的图书馆是两百多公尺不远的距离。虽然校园一片漆黑,但凭着微弱的月光要在平坦的场找到一栋耸立的建筑并不困难,我立刻找到正确的方向。
站在司令台上仰望着这五楼高的黑色巨大四方锥状物,相信任何都会感觉自己的渺小。楼顶的巨大时鐘早已损坏不能走动,永远停在三点三十五分的位置。一年前因课业压力下选择从这夸父塔上解脱的学姐曾被那手臂粗的分针勾住,因楼内的轴承耐不住重量而
裂,从此便停止了运转。
校方并没有多馀的资金维修这古老的鐘塔,于是放任它指着这永远不变的时刻…。这事虽也是听说,但每当夜晚注视着这硕大黑影上永不运转的时鐘,彷彿时光冻结,不甘死去的灵魂围绕飘着,等待下一个来陪伴祂的孤寂旅
…。
一寒气袭身,我打了个冷颤,立即围绕着鐘楼跑上一圈,好在,没有尸体,这下我已经放心一大半了。找到楼梯
,我抓紧扶手往上直衝,突然一声物体坠落的碰然巨响惊动了我!
--不会吧?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
我就近探从二、三楼间的窗
往下望,什么都没有。不管了,先上去再说。一
气跑上顶楼,才出楼梯间就看到长发飘逸的背影正倚着围栏注视着满天星斗。我总算放心地喘了
气,慢慢走近。
「阿美。」
「啊,智杰,我等你好久哩。」她一回,脸颊上半乾的泪痕还在月光下闪耀着。
我赶紧想从身上抽出个什么替她拭乾泪水,可恨的是自己平时没有带面纸的习惯。她倒很率地用袖
一抹,
涕为笑。我又看到那拋开烦恼的淘气微笑,心中的大石
也总算放下。
「我没事了,看到你来,我心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做什么傻事咧。不过…刚才掉下去的声音是什么?」
「是我的书包。你来看,」她拉着我靠紧围栏:「下面那个黑点,就是那个。怎样,把你吓到了吧?」
「简直是搞嘛你。」
里虽这样讲,但见她那开心的表
,我不自觉也跟她开怀地笑出声来。突然她前扑一步抱紧了我说:
「谢谢,谢谢你来看我。老实说,我刚才真的想翻过围栏下去…。」
「别胡思想…。」
「是真的。我好像能瞭解去年自杀的学姐的心似地,从塔上看下去,那黑色的
渊和心
绝望的写照一模一样,心中的
谷像传出回音般招唤我:心中的空
必须填满。
只要我跳下去,跌这
渊谷底,空缺就能补满,生命也得到解脱。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有个声音阻止了我,一个叹息声,像是孩的叹息。那声音改变了我的想法,要我拿起书包丢下去,我照做了。
看着书包代替我去填补底下的渊,在触地声响的剎那,我惊觉自己其实仍有很强的求生意志,方才的绝望感像梦境在甦醒时瞬间被驱走,我真的好傻、好傻。如果真要以死亡来解脱的话,可怜的书包已经替我结束过一次生命,现在的我是自己崭新的重生。」
「等…等等,你说什么…叹息?」看着阿美淡淡的微笑,我毛骨悚然地问。
「我不知道…,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让我确信,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学姐遗留在此的憾恨和坚强的求生意志保护我不再重滔覆辙。或许这鐘塔并不像一般所想的是个不祥之地,也许它反而是我们学校的守护灵也不一定。」
「喂…喂…。你是在故意吓我对不对?快走吧,被你这么一讲我待不下去了。」
「嘻嘻,男孩子这么胆小。」
柳月美紧抱着我的胳臂步下楼梯,尷尬不知所措下我急忙丢出个笨问题:
「ㄜ…这…阿美,你不是有什么事想找我谈吗…?」
「呵,其实也没什么。」她慢下脚步低着:「你知道刘帅德拒绝我的原因吗?」
--像她这种肤浅的孩…。--帅德的话回响在我耳边,但这么惨忍的事实叫我如何说得出
?搞不好会造成二次伤害…。
「不知道。」我说。
「这样呀…。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班联会招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