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冷,比阆歌还冷,她都没劲活动了。
她接过主母的热茶:“谢谢主母。”
萧洛兰披着鹤氅烤着火,她刚刚出去看了一眼,发现冬雪好好的呆在自己帐篷里没有出去才放心的回来,不过,外面却是又开始下雪了。
“主母,您在担心前线战况吗?”郑鱼心一下就猜到了主母的心事,她问了一句。
萧洛兰点点,嗯了一声,她的确很担心。
郑鱼心笑道:“别担心啦,前面可有崔军师和主公他们呢。”
“说不定仗都打完了。”郑鱼心随意的做了一个猜测。
萧洛兰发现军营里的对周宗主都抱着一种莫名的强烈的信任,在她看来,这种作战条件已经很苛刻了,也许是她真的不懂打仗,萧洛兰心里叹了
气。
郑鱼心并没有在主母帐篷里呆很久,她贪恋温暖多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萧洛兰解下鹤氅,先是写了今天的记,而后将
上的簪子拔下,吹灭了油灯,随后摸黑上了床榻。
风雪拍打暖帘,屋内暖气淡淡,外面是寒风呼啸声。
萧洛兰睡的不太安稳,直到下半夜才勉强睡着,忽然感觉到一陌生的凉气和血腥气窜进了屋内,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烛火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而周宗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坐在床沿上看她。
萧洛兰支起身体,眼眸惊疑不定又带着明显的震惊,感觉有点像在做梦,这么快就回来了,仗打完了吗?他们是不是赢了?
明明有很多话想问,可看到眼前的周宗主却又愣住了,这样的周宗主和她以往所见的判若两。
胡子拉碴不说,发冠上都是薄雪,一缕缕的发丝好似打结了一般缠在了一起,脸色略疲倦,唇上裂,眼底青黑,眸内隐有血丝,身上玄色盔甲有数个凹陷
裂处,唯有一双眼睛仍然亮的惊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萧洛兰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周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