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慎之换了帕子。
周慎之烧的难受,耳朵脸庞红通通,嘴唇裂,喉咙也开始肿痛起来,极力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母亲坐在床边不远处。
搭在被上的手指动了动。
周慎之嘶哑开:“…谢谢母亲。”
萧洛兰继续给慎之换帕子,轻声道:“不用谢,你生病了知道吗?”
周慎之知道,昨天夜里下了大雨,他卧室的窗户忘记关了,原本就是起身随手一关的事,可他当时陷了噩梦余悸,只觉
夜大雨浇淋在身上分外舒适,好像可以让自己的
脑清醒一些。
“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多喝温水。”萧洛兰又伸手摸了一下慎之额,发现还是滚烫的很,有些忧心,面上安慰道:“等会喝药出汗就好了。”
书棋端着蜜水进来。
周慎之不习惯被喂食,半靠着坐起来,接过书棋手里的碗,他现在肺腑犹如火烧一般,更想饮冰解渴。
萧洛兰见慎之迟迟不动,主动说道:“只加了一点点蜂蜜,不怎么甜。”
“你多喝些。”
周慎之抬,眼底烧的血丝密布,可也能看清母亲焦急关心的目光。
周慎之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不敢看母亲担忧的脸,鼻尖堵的发酸,将温水喝了净。
萧洛兰舒了气:“我守着你,你快躺下。”
周慎之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他也不知这病是心病所致还是大雨所致,一下子就击溃了他的所有防护,脑海里又回起了父亲剜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