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能给她写信。
“那我以后去了别处就写信给你,你不用给我回信。”拓跋木欣喜之后想起了中原理法对子的严苛,如果他们互相通信,对萧小娘子的闺名有碍,他单方面写信就好了,如果被
发现,也是他一
恬不知耻的纠缠萧小娘子。
“为什么?”萧晴雪不明白。
拓跋木将她手中的托盘拿过来自己拿着,又低看了看萧小娘子的指尖,见没有被炖盅烫红才彻底放下心。
听出萧小娘子语气中的不解,拓跋木并没有把原因说出来,他总觉得说了,好像自己受了多大不得已的委屈或是为萧小娘子牺牲了什么,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至始至终,是他一个的相
。
与萧小娘子无关。
“战变幻无常,我那边不方便收信。”拓跋木道。
萧晴雪和阿木并排走着,她奥了一声,两手空空:“刚才你们在上面谈什么?”
“金将军传来捷报,徐州不即可攻下,主公在部署江淮水路包围网,等魏国公从徐州败退时联合寿,庐两州水军,乘勇追击。”拓跋木回道。
萧晴雪抬望着阿木的侧脸,发现这
真是个傻子,自己无论问什么都说。
“晴雪。”
他突然停下脚步,面对着她,带着眼可见的紧张。
萧晴雪抬看他:“什么事啊?”
“我在润州听说了你劝主公解禁杀降令的事。”拓跋木握着刀柄的手越来越紧,他低着,耳侧的金色长发仍然编成了一
小辫子垂下,红璎珞发饰在夜色中
红如血。
“是有这事,怎么了?”萧晴雪发现阿木似乎又长高了些,抬抬得她脖子有点酸。
“下次…”拓跋木微微弯腰屈膝,整个的姿势带着好笑的怪,一手托着木托盘,一手按着刀柄,视线和萧小娘子平齐。
萧晴雪还是第一次见阿木正视她的脸,往常他看她,不是低垂眸便是躲避视线。
阿木蓝色的眼睛看着她,色无比认真,认真到了严肃的地步。
“下次如果有和主公意见相左,甚至不和的时候。”
“你能不能。”拓跋木恳切道:“能不能等等我,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再说。”
萧晴雪望着拓跋木,距离太近了,因此她可以看清阿木眼底的乞求,夹杂着一些后怕,以及他微微颤抖的嘴角。
他在担心她,很担心很担心。
萧晴雪后知后觉。
她手扣着掌心,有一瞬间很不自在,很想躲避阿木的眼,真是怪,以前都是他躲她的,怎么,她现在要躲他了。
萧晴雪腰背挺得直直的,脖子扬的高高的,道:“你在担心什么啊?阿爹才不会罚我,做事要讲道理,阿爹杀降令那件事做的不对就不对,我又不是故意想和阿爹吵,你来不来,阿爹都不会罚我的,难道杀降令是对的吗?你不用瞎担心。”
萧晴雪脑子里糟糟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逞强着,骄傲着。
其实没知道,让阿爹解禁杀降令的时候,她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害怕的。
怎么会不怕呢?阿娘不在身边,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
“我是说,万一你惹主公生气,主公要罚你。”拓跋木被萧小娘子的话语说得心也
了,语也
了:“我在你身边,到时候可以让主公罚我,或者把罪责推到我身上,这样,你就…”
拓跋木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晴雪大叫着打断了。
“你,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做事一
当,就算我不小心做错了事,我也认了,你还主动让我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你把我想成什么
了。”萧晴雪被假设中的事弄得很生气:“你是傻子吗?”
拓跋木无措的看着生气中的萧小娘子,看着她有点泛红的眼圈,更慌了:“你别生气,别哭。”
萧晴雪恶狠狠道:“谁哭了,我才没哭。”
她张牙舞爪,眼泪却掉的越凶。
拓跋木急之下,把
拥在怀中顺着背安抚:“别哭,别哭。”
萧晴雪哽咽道:“你是个傻子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
“不是。”拓跋木感觉到萧小娘子哭得颤抖的背,气恼自己的拙:“不是傻子。”
“你是!”萧晴雪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你就是!”
“那我是。”拓跋木立刻改:“我是傻子,你别哭了。”
当初在润州得到解禁金陵杀降令始末的时候,拓跋木几乎一夜未睡,他很担心她,担心她会受到斥责或惩处,杀降令这么久了为何无一在明面上提起,不仅仅是为了平息主公的愤怒。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江淮的实力无法收编超过他们军队数量的降军,就算把他们打散分配,也不能保证他们对幽州一心一意,一旦队伍里的降兵过多,很有可能第二天,你的颅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