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放大招,拍桌道:“你还把未婚夫送你的金簪送给别!”
谢扶光心一跳,这回他却无法拿蝴蝶玉珏说事,蝴蝶玉珏不是他送的。
“那、那……还是你用它给我挽的发呢!”
是啊,王晏之还用他送的发簪给他挽发呢。
谢扶光心中忽然一定,骤然安静下来。
抬眼望着王晏之,眼中是犹如星光般的欣喜雀跃。
“把它送给我的是你,用它给我挽发的
是你,现在被我送还它的
,还是你。”
王晏之心里一下也不酸了。
是啊,无论是有名有份的未婚夫,还是无名无份却被谢扶光倾心的,都是他,是他王晏之。
占了他的名分,占了他的心的,从来都只是他。
同样,王晏之见过许多双儿子,可成了他未婚夫郎的
,被他放在心上的
,也不过一个谢扶光而已。
他们拥有许多缘,可每份
缘都是彼此,如此,谁又能说他们不是天作之合?
二相视而笑,笑意
,全然忘了他们今
来此的目的。
直到一阵风吹来,吹起了谢扶光身边丫鬟手中托盘里的红纸。
红纸一下被吹到了湖上,落在冰面。
谢扶光见状,大脑一空,满脑子只剩下那是他们的婚书,婚书被毁,婚事便作废了的念。
他的行动快于大脑,在大脑发出指令要他如何做之前,他便率先从亭子翻了出去,跳到了冰面上。
“小心!”王晏之要拉他上来,谢扶光却将视线落在那张红纸上。
他刚要上前,又是一阵风吹过,红纸飘向了更远处,落在了一处冰层不凝实的地方,迅速被湖水浸湿。
“婚书!”谢扶光心中一紧,脚下刚向前迈动一步,便听见几声冰裂的声音,借着腰上一紧,整个被
抱起,重新回到了湖心亭中,下一刻,他方才站着的地方冰面塌陷了一块。
王晏之紧紧搂着谢扶光的腰,“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谢扶光仰望着他,眼中满是焦急和难过,“可是婚书被吹走了!没有了!”
没了婚书,他们便不再是未婚夫夫,也不再有婚约。
王晏之理了理他被寒风吹的
发,方才紧张的心顿时又软了下来,心疼地亲了亲谢扶光含着泪的眼睛。
“没了便没了,不过是一份婚书,我可以再写一份、两份、一百份……你想要多少都行。”
谢扶光涕为笑,他被王晏之抱着,便也不自觉地窝在了对方怀中,转
却不经意瞧见低着
端着托盘的丫鬟仿佛也在憋笑憋得厉害。
端着托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谢扶光:“……?”
好像有哪里不对……
王晏之关心问:“怎么了?”
“哈哈哈哈……”
不等谢扶光回答,几道笑声便从远处传来。
两家夫妻正纷纷笑着走来,王父和谢父还要含蓄点,王夫就笑得并不掩饰了,将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忍耐尽数发泄了出来。
见他们出现,谢扶光连忙从王晏之怀中出来并站好,面颊却红得发紫。
王晏之满脸意料之中的麻木,想想这几这几
必定在背地里如此嘲笑自己许久,王晏之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攒到一起丢了。
算了,他麻了。
谢夫上前伸手点了点儿子额
,“你啊你,傻不傻?谁告诉你你的婚书是写在纸上的?”
寻常家才用纸,他们却是写在千金一匹的绢帛上的。
王晏之:“……”他转望了一下自己带来的所谓“婚书”。
……更沉默了。
“但凡上点心,都不会闹出现在的笑话。”王夫笑够了,重新恢复成大家主母的风范。
二:“……”
无话可说。
但凡他们上点心,也不会在扬州见面不相识,不会相识之后不相认,更不会在回家退婚差点把彼此的婚约退掉,当然也不会像此刻这般,连自己的婚书都不知道是哪份。
谢夫将真正的婚书拿出,两份都在她手中。
“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确定要退婚吗?”
“晏之,听说你为了退婚跪了几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