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于他而言不单单是困难,困难背后有着他不敢去承受的痛苦。
他迟迟没有回话,林幼萱心里的疑问也跟着越来越多。
为什么高公子会知道她懂种植药材,这紫花地丁养了有一阵子了,是知道她懂得种植才养的,还是偶然?!
林幼萱脑筋都快想得打结了,不管怎么想似乎都像她在自作多,可不熟悉她的
,便是同一屋檐下十余年的祖母都不知道她捣腾
药。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疑惑越来越大,陆少渊定了般,让她不得不再主动开
:“高公子,前几
您母亲回府后可有说什么……”
陆少渊在此时倒是十分快的接了话:“让二姑娘费心了,如若不是二姑娘及时赶到,或许我们之间的来往就露了。”
这回答说明他确实知道林家把高太太喊来的事,所以她这个试探并没有意义,但她方才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该问他这个问题。
——可能是她太紧张了,其实真要打听她的事,也不是太难。
“高公子真是料事如,如此一来,就等公子科举之后的好消息了。”她抿唇笑笑,一语双关。
陆少渊当然听懂了她的两层意思,她在婉转询问,两先前说的约定可还算数。
他今来,是准备坦白的……或许坦白后,以她的善良,她愿意原谅自己一回,现在说出来是个好机会。
纠结已久的话早已经在肚子打了无数次的腹稿,他坐直了身子,说:“二姑娘……”
“公子。”
落地罩后忽然传来急促的呼唤声,陆少渊眉皱了起来,朝林幼萱抱歉的笑,起身到了后方去。
林幼萱听到他们在后面窃窃私语,只是离得太远,说话声音又太轻,实在听不清楚。
很快,陆少渊脸色不太好的走出来,朝她拱手道:“二姑娘,实在抱歉,我这边有要事必须先离开。待忙完事务,我再亲自给二姑娘赔礼。”
话落,陆少渊脚下有一瞬的迟疑,目光留在她身上,地看她一眼后,到底还是匆忙走了。
吴大翻了个白眼:“我瞧着二姑娘下次别见他了,说话吞吞吐吐,鬼鬼祟祟,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林幼萱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又坐了一会,然后抱起花也离去。
在马车快要回到米铺后巷的时候,不知什么去的宋迦辰又蹿了出来,吓得她花盆都离手了。
宋迦辰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腾空的花盆,眼睛一扫当即啧了声:“不愧是小萱儿,这败家的手笔和我学得好,用这几百两的白玉盆种那么株野。”
林幼萱本就被吓得惊魂未定,再听到几百两的字眼,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谬却又有迹可循的猜想,一寒气直接脚底板往上蹿。
第20章
普通官宦后代,如何得来一个几百两的白玉花盆,即便拥有,也不可能用来种一株随处可见的药材,更何况说请她照看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总不能是那高公子不识货,把白玉当白瓷吧!
林幼萱一张脸白得如同宋迦辰手里的花盆,狠狠打了个寒颤。
“小萱儿?”正把玩白玉花盆的宋迦辰一抬,就瞧见外甥
摇摇欲坠,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他三两步上前扶着她,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抖。
“哪里不舒服?!吴大!”宋迦辰把手里的花盆朝吴大一抛,忙将外甥背起来,快步从后门进到宋记的小院。
宋迦辰把林幼萱安置在椅子里,蹲身仔细打量她,发现她脸色依旧难看,但好歹不抖了。
“你在害怕什么?”
宋迦辰有着厉害的察力,一句话点
了林幼萱此刻的状态。
少猛地又是一抖,眼眶红了。
就当宋迦辰以为她要哭出来的时候,她却咬紧牙关,将在眼眶打转的泪珠了回去,随后闭上眼
地吸了一
气。
“——我没事,只是忽然想起爹爹娘亲。”
要强的姑娘,睁开眼就说瞎话。
宋迦辰心里明白得很,不满地皱起剑眉,可到嘴边的追问最后还是没有说出。
罢了,小丫看着软得跟面团似的,却是个嘴硬的主。不愿意说的,根本不会开
,更何况连把他已故的姐姐都拿出来当挡箭牌了。
这是她的挡箭牌,也是她不愿意被窥探难堪的遮羞布。
宋迦辰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大掌往林幼萱脑袋一盖,一通揉,揉得她
发都
了。
“我还会在京城留个三四,想见我了就让吴大他们把小旗子挂上。”
这是他和林幼萱自小就用的暗号,只要他在京城,那面小旗子挂到在了宋记门,他就会偷偷摸进林家去看她。
垂着脑袋的少乖巧地点
。
“这会子倒是听话得很!”宋迦辰气笑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