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乌瑾就通知苏云说,乌姑姑走了,很平静地离开,没有痛苦,也没有回光返照,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应该换营养的时间离开。
死后需要殡仪馆这边出
出车到医院接尸体,再送回殡仪馆
殓,期间可以跟家属商定葬礼时间,如果不需要葬礼,就
殓后给家属一个道别时间,道别完,尸体就穿戴整齐送去火葬场。
像他们这种行业,秉持的理念永远是“无寸缕来,当着锦衣走”,上路的时候,得穿得体体面面、
净净的,不然到了地府,
家还以为你是无亲无故的孤魂野鬼,会欺负你的。
苏云作为乌家两个少爷曾经的朋友,这次她带了艳鬼、鬼新娘、鬼差阿休和烧火师傅一块去接乌姑姑的尸身。
一行穿着殡仪馆统一的制服,在手臂上绑了麻布,证明他们是来送葬的,殡仪馆许久没外单,结果这开门正经第一单,就是苏云曾经认识的姑姑,鬼员工们都十分严肃慎重。
结果到了医院后,他们发现整个医院都被包围了起来,一堆把医院围得水泄不通,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云从车上下来,看到乌泱泱一堆,还有警车,疑惑:“这是怎么了?出
命了?”
围观的都在说话,一时间也听不清他们在讨论什么,艳鬼自告奋勇地说去打听,然后游鱼一样混进了
群里,大约十分钟后出来,一脸焦急。
“馆长!出事了!”艳鬼脸上又是嫌弃又很焦急,差点被群绊得摔跤。
苏云皱起眉伸手扶她:“到底怎么了?”
艳鬼招呼所有的鬼过来,凑一块压低声音说:“乌士她不是有个老公吗?那个老公见她突然不回家,就报警了,然后警察通过监控查到了乌
士是自己走回乌家老宅的,要不是乌先生他们找了这个隐蔽的私
医院,怕是前几天就找到这了。”
可偏偏不赶巧,乌姑姑今天刚走,前脚乌瑾通知了苏云来接尸体,后脚警察就到了。
苏云吸一
气,闭了闭眼:“那现在,里面怎么说?”
艳鬼揉揉脸:“现在乌士的丈夫在医闹呢,说医院跟乌先生他们把他老婆给治死了,要医院和乌先生赔钱,警察现在也
疼,但医闹这个事
,警察办案也需要流程,这
刚到,乌
士的丈夫就开始躺地上哭,这谁也顶不住啊。”
也是那男不要脸,他过来一看到这富丽堂皇的私
医院,顿时反应过来乌姑姑家里是个有钱
,没蹭上岳家他估计都恨死了,所以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撒泼打滚要赔偿,反正他是乌姑姑的丈夫,还带着一儿子,认为自己索要赔偿天经地义。
这么烂的,光是听着就令
火大,鬼新娘指甲都冒出来了,她眼睛发红:“馆长,不如让我——”
“别冲动,我们先进去。”苏云沉静地将鬼新娘的指甲给按回去,随后让鬼员工护着她穿过群。
很快,他们来到私医院前院,此刻一个肥
大耳胖得仿佛怀了五胞胎的中年男
拉着另外一个同样胖得看不清五官的年轻
在医院门
哭,说他老婆命苦啊,回娘家一趟命就没了。
旁边的乌先生冷着脸,仿佛在看一个死,他旁边站着乌夫
,眼眶通红,看来已经气哭过一次了。
乌瑾硬拖着快气死了的乌瑜没说话,警方一脸救命的表在跟医生护士取证,而医生护士仿佛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医闹的,时不时就翻个白眼。
在一群穿着正常的当中,忽然穿着黑色汉服出现的苏云等
看起来就极其突兀,尤其他们手臂上还绑了麻布,就算是不太懂中式葬礼的
也能看出来,他们是来接尸体的。
苏云走到那两坨肥不远处,她看向一脸崩溃的警察,说:“诸位警察同志好,我们是乌
士生前请的殡仪馆工作
员,请问,我们是否可以按照乌
士生前的意愿,送她去火化。”
话音刚落,地上的男猛地滚起来,他那双被肥
挤压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死死盯着苏云:“火化?你凭什么带我老婆去火化?你他妈是谁啊?”
“如果您听不懂话,可以直接在医院检查一下,”苏云瞥了他一眼,感觉太辣眼睛了,于是又把视线转回警察身上,“我有乌士亲手签下的火化同意书,按照国家的火葬流程,有当事
的同意书,我们可以在家属告别后将尸体送去
殓、火化。”
说完,苏云将保存好的同意书准备递给警察。
警察也伸手过来拿,结果刚递过去,就被男一把抢走撕烂,男
嚷嚷着:“什么同意书!是你们假造的!我老婆活得好好的,回来一趟就想死了,你开什么玩笑呢?同意书?不过是你们治死了
不想担责任!你们必须赔偿!还得公开道歉!”
到手的同意书都被抢了,警察手里捏着一角同意书,差点没忍住冲上去对着那张肥脸就是一拳,死活被其他战友给拉住了。
其实警察看到这场景也火大,可胖男作为死者的丈夫,按照法律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