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点班还有一点和平行班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虽然政史地经常被占课,但?只有体育课,老师们是从来不占的,哪怕到?了考试前夕,该上也一样要继续上。
照老张的话说,身体才是学习的本钱,要是身体不好,考试分?数再高都没什么用。
所以,哪怕顶着凛冽的寒风,高一班的学生也不得不把自己裹成一个?毛团,在场上跑
。
而且今天云密布,宋轻予的特权也没了,只能跟着大部队,跑一步吃一
风,然后冻一个?哆嗦,于是更加怀念温暖的教室。
不过跑着跑着,宋轻予突然感?觉前面?那个?慢了下来,吹到?自己身上的风,好像也没有那么大了。
她抬一看?,发现是姜霍有意无意的挡在了前面?,帮她拦下了至少?一半的风。
“谢了,”宋轻予低声说,“你是不是过几天就要去京城参加比赛了?行李都准备好了没?”
“都准备好了,”姜霍也低声回答道,“这次省队有两?个?领队跟着一起去,绝大多数事都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不用太管。”
“听起来可真爽啊,”宋轻予羡慕的说,“这段时间?你都不用上体育课了。”
她羡慕的点每次都有些偏,姜霍早适应了,笑一笑说:“那何老师想让你参加物理竞赛,你自己又不愿意。”
大概真是学得慢慢开窍了,甚至就连教物理的光老何,都觉得宋轻予这孩子是可造之材,想让她试一试报名?参加明年的物理竞赛。
这在重点班也不算特别稀的事,班上59个?学生——之前走了一个?,但?是没有增补——至少?有一半在高二都会报名?参加各种竞赛,毕竟拿到?省一就有20分?的加分?,放在高考里,这点优势说不定?能甩好几千呢。
“我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而且准备比赛肯定?要花时间?,别到?时候反而影响了其他几门的成绩。”宋轻予非常现实的说。
她不是不想要这20分?的加分?,而是清楚的知道,省一在全省一共也只有不到?00个?名?额,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她物理只是稍微开了点窍,又不是一下变成了天才,别说省一了,就连省三她都没什么信心?。
虽然省三最不值钱还没什么用,好歹也是个?奖呢!
宋轻予把小算盘打得哗啦直响:与其用半年一年的时间?去拼那个?镜花水月的奖项,倒不如踏踏实实学好课内,说不定?提升的分?数还要多些。
痛苦的五圈终于跑完,体育老师终于良心?大发,解散队伍让学生自由活动去了。
今天风太大,大家对其他体育活动没什么热,教室老张又不让回,
脆都缩在了
场边的棚子里,就跟一群寒冬里屋檐下的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聊起了天。
很多都对姜霍马上要参加的决赛表示出了强烈的好,问了一堆稀古怪的问题,可惜姜霍以前也没参加过,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脆一个?劲的摇
。
宋轻予缩在姜霍和墙壁的夹缝中?继续躲风,就跟一只猫冬的小猫一样,懒洋洋的揣着手,眯着眼,才懒得像其他那样多嘴多舌的瞎问呢。
反正?等姜霍回来以后,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就在这时候,班上的生活委员去了一趟传达室,又拿着一叠信走了过来。
不少?又立马围到?她跟前,问有没有自己的信。
这时候手机还是砖版的大哥大,bb机也没有普及进高中?,绝大多数学生的
流方式还是最传统的信件,写一封信寄给朋友,再殷切的期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达的回信,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还有从杂志上
了其他城市的笔友,热
就更高了,甚至会买各种花里胡哨的信纸和彩色贴纸,每次写信都跟做法一样。
重点班的学生虽然学业繁重,这些七八糟的时髦可一个?都没少?赶,班上光是
了异地笔友的就有好几个?
,每天最期待的事
,就是等着生活委员把他们班上的信拿过来分?发,有些还会捏着信封,大声读这信是从哪里寄过来的,要是碰到?来自特别有名?的城市或者地区的地址,还会迎来一阵艳羡又好的目光。
宋轻予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赶过这种时髦,自然不为所动,这时候依然揣着手,细细碎碎的跟陆佳伦聊天,姜霍也没动,继续当着他的门。
就在这时候,一个?拔高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宋轻予,有你的信,京城寄过来的!还是个?杂志社!”
信封看?起来不算厚,贴着最普通的一角二分?邮票,除了那个?地址看?起来有些稀,其他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也有有点见识的学生马上反应过来,问宋轻予:“你是不是跟这个?杂志社投稿了?这本杂志可牛了,在报刊亭卖得很好的。”
“投稿?快拆开来看?看?,是不是真被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