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好一阵咬牙切齿。
没得猜了。
她气闷走出牢门, 跟着狄春，开始了
生第一次越狱之旅。
一重一轻的奔跑声回
在
冷甬道。
“这里好像都没住着什么？”凤宁一路看过去, 发现左右铁栅栏里面全是空的, 一个囚犯都没有。
“你别看现在这样, 以前这里可热闹了！”狄春道。
凤宁好：“怎么说？”
“首座来之前, 辟邪司
得很。”狄春依旧是有问必答的狄春，“辟邪司的，
夜夜都要面对凶邪，境界提升太快，很容易就会冲到望境。到了望境么，想晋阶就要立功，要立功就得杀凶邪，杀得越多，就越容易堕为晦。”
凤宁点
：“嗯。”
立功最多的就是距离堕落最近的，于
于理都应该优先得到净血
魄。
这个道理一岁孩子都明白。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狄春道，“但是总有心术不正的，不去杀凶邪，而是费尽心机算计别——把功劳比自己更多的害死，净血魄就能
到自个了。”
“哇！”凤宁惊叹，“这么坏！”
这种不就和穿越者一样吗？
狄春回忆起往事，仍然有些唏嘘：“那时候是真的。接连折损手，自危，杀凶邪也都不积极了。长此以往，周边境况越来越坏，凶邪越养越肥，三天两袭击荆城，连着城卫军也一并拖垮了。”
凤宁悄悄点。
她是亲眼见证过类似惨剧的。
穿越者靠着害手段强行上位，自身毫无进益不说，还把昆仑治理得乌烟瘴气，最终沦陷在外敌手上。
狄春道：“荆城大，上面震怒，抓了一波又一波，却也没什么作用——很多反倒趁机陷害竞争对手，制造冤狱。那时候咱们辟邪司简直就像个阳司，一半住地上，另一半住地下。连我都给送进来好几回，妹妹也在那时弄丢了，嗐。”
凤宁追问：“后来呢？妹妹找到了吗？”
她不禁想到自己。要是知道自己丢了，凤安肯定也着急。
“找到了。”狄春声线略低，没再说自己的事，继续道，“后来，首座就加
了辟邪司。立最狠的功劳，得罪最多的。”
凤宁：“然后然后？”
难道疯乌
用强大的实力证明了自己，征服了所有，大家心甘愿推举他当首座？
真是励志。
狄春微微一笑：“他把找事的全杀光了。有一个杀一个，杀到没敢冒。就这么杀着杀着，杀成首座了，什么歪风邪气都给他杀没了。你别看他成天笑眯眯，当年我就见过他亲亲热热勾着家肩膀，拧断家的脖子——手上还拎着家刚送他的桂花酒，回还把那酒给喝了！换我我可绝对喝不下去。”
凤宁：“……”
缓缓眨眼。
她忽然想起疯乌曾经很遗憾地说过——做好吃亏，杀同类都不涨修为。
原来他还真试过。
好凶残，一定是个鳄吧。
“如今么，在首座的统治下，地牢可就冷清了，就上面几层还关着点小猫小狗。”狄春偏示意，“前面有，别说话，低跟我走。你的事是绝密，旁也不知道，只要别倒霉撞上首座就行！”
凤宁乖乖：“哦。”
很快，两个成功抵达地表。
天刚亮，鸭蛋灰的天幕罩住院中天井，一宿没睡的忽然涌上疲意。
“打起，跟紧我。”狄春提醒。